自她18岁生日之后,司徒寒也再没见过幼渔对他笑。
但今天,就像冰川出现了裂痕,司徒寒看到了幼渔这座小冰山融化的可能性。
他心念一转,悄悄给自己母亲发了条信息。
母亲看了眼手机,向他这边回望,淡淡一笑,微微点了下头。
登记手续办得很顺利,在互相填写对方信息的时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特意要求他们,对于对方的基本信息,不要去问对方,请直接填写。
两人很流畅地填写完了表格。工作人员是个爱笑的姑娘,还说,这么快,看来你们非常了解彼此了。
司徒寒这才意识到,大概是怕假结婚,或者非自愿结婚的情况发生,才不许互相询问对方表格上的个人信息。
他看看身边的姑娘,内心叹了口气。
他们对彼此的了解,的确比很多情侣都更深。
但又如何呢?
放眼全民政局,还有比他们更假的夫妻么?
但司徒寒随即安慰自己说,没关系,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以后的事情就会水到渠成了。
毕竟有了这一纸婚约,他就有了努力的余地。
再说,以后也不是他自己单枪匹马作战了,父母都可以来帮他追妻。办完手续后,司徒寒的父母对两人说了恭喜,然后周婉如十分谨慎,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地对幼渔说,想请幼渔和司徒寒回老宅住一段时间。
因为幼渔马上要出国了,往后一年也见不到她几次。
眼下幼渔刚刚流产不久,自己这个当婆婆的,很想为儿媳妇做点什么,哪怕给幼渔亲自做点好吃的补一补,养养身子也行啊,也算是幼渔出国前,再跟幼渔相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