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也不过是个闲职,还能给我还能给我重掌集团的权力不成?”董琦琴的语气不重,但话中的意思却都震耳欲聋。
每一个字眼,如同巨石般,落在董哲盛的心头。
让他的心,重重一沉。
心里一咯噔,好半晌才寻回声音,故作镇定的开口:
“我、我这不是怕您太过劳累。”
大抵是没想到董琦琴会说得这般直白。
董哲盛应接不暇。
以至于一时没能稳住情绪。
连带着说出口的话,都有些许的结巴。
他下意识垂下脑袋,想借此掩去眼底真实的想法。
同时暗暗心惊。
不知道老人家都看穿了多少。董琦琴只是身体老了,而非大脑傻了。
对于儿子心底里的那点小心思,她不说了若指掌,却也是心知肚明。
这会面对董哲盛明显带了心虚的狡辩。
董琦琴也没有点破。
只侧头睨了他一眼,平心静气的反问:
“具体是什么原因,就不用细论了。但你扪心自问,是真想我回到集团去吗?”
你扪心自问,是真想我回到集团去吗?
这话不可谓不直白。
简直是把母子俩多年来,隐于平静水面下的矛盾与锋芒,全都搬到明面上。
“我……”
董哲盛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
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董琦琴也不着急,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充: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总是处处看你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