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对上程林娴担忧的目光，还有她略带不安的询问声。
“是不是我这样唤，让你不高兴了？”
为人母亲，程林娴无疑是非常想要同江暖棠搞好关系的。
并且，此时江暖棠允不允她唤她小名。
就是两人关系转变的关键。所以在话出口后，其实她是非常紧张的。
不仅呼吸急促，眸光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江暖棠。
唯恐她脸上露出抗拒、嫌恶的表情。
索性等了一会，这些情绪都没有出现。
但同样，对方也没有给别的反应。
以至于程林娴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又再次提起。
待将人从思绪中唤回以后，程林娴抿了抿唇瓣，指尖因紧张而微微蜷缩起来。
另一边，江暖棠很快拾掇好心绪。
轻敛了下眉宇，故作沉着冷静的应道：
“没有，一个称谓而已，您想怎么唤都可以。”
江暖棠装作若无其事、不曾放在心上的样子。但熟知她的人都知晓。
她看着和谁都是与人为善的模样，但实际并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好亲近。
说白了就是精神洁癖。
就算是一个简单的称谓，都有自己的讲究。
所以若非关系到了一定地步，被她认可接受的人，她压根不会给对方亲近自己的机会。
更别说这般亲昵的唤她小名了。
程林娴对这些自是不了解的，但这并不妨碍她高兴。
得到江暖棠应允的她，蹙紧的眉心终于松开，展露一抹灿烂的笑颜，比任何事物都要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