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自然是可以人为制造的。
这一点,摆在人类面前的所有宗教典籍都可以作为证明。
杨泽抿了口红茶,思量了片刻,看向杜飞问道:“所以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我们非但不应该束缚美子的手脚,反而应该全力支持她的活动。”
杜飞说道:“即便最后失败了,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保住她的性命,保住重信家能延续下去,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至于必然会牺牲的那些人…”杜飞神情平静的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他们负责为了信仰而牺牲,我们负责照顾好他们的后人。”
说得好听点这是为信仰而牺牲,说难听点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利用。
“天竺和南非发生过的斗争,以及这两个国家现在面临的各种社会问题,就是当初他们用和平手段赢得胜利之后,西方阵营留下来的坑。”
杜飞一直留意着杨泽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表达自己的诉求:“这些事实告诉我们,在和西方阵营的对抗中,从来就没有不经过流血就能赢得胜利的革命,”
杨泽转开视线,看着从国内一路带出来的红茶罐子,并没有打断弟弟的铁石心肠。
杜飞娶了那么多不同肤色,不同人种的女人是为了什么?
反正不是因为爱情。
所以他私下里只能给她们很多很多的钱,以及某种不能为第三个人知道的特殊约定。
所以,利用起来也就不存在道德和情感障碍。
杜飞见大哥默不作声,以为一直爱护家人的他是在犹豫。
他沉声说道:“大哥,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清明的世界,即便到最后变成一片废墟,在废墟之上建立起新的秩序,才能变得更长久。”
“长久…”
杨泽沉吟着,嘴角带着些苦涩:“又能持续多久?两百年?还是三百年?”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说:“我不是圣母,然而我也不想把这个星球变成一座修罗场。”
杨泽微微皱眉:“和过去的战争烈度不同,再一次发生世界大战的话,会有多少人失去生命?”
这个数字没有人能够预估。
少则几百万,多则几十亿。
毒蘑菇和氢气球,再加上各国藏在暗处的那些武器,一旦疯起来,谁又能保证他们不对平民动手?
有人可是说了,如果他们国家不存在了,那还要世界做什么。
杜飞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
“after y death, even if the flood。”
杜飞用英语说了一句名人家,接着又用法语说了同一个意思:“après oi,le dé。”
我死之后,哪儿管它洪水滔天。
杨泽愣了愣,随即无奈一笑。
管杀不管埋,确实也是个好办法。
“所以在和百年家族的对抗之中,我们还要发展自己的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