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内斯堡郊外的索韦托镇,能同时容纳十万观众的体育场几乎座无虚席。
带薪还能携家带口的来领东西,同时还能观看足球比赛,让这里各种肤色的人们暂时放下了往日的矛盾,同时为场上的运动员们加油助威。
反正比赛的两支球队双方都不是自己的主队,他们看起球来倒也没有任何纠结的情绪。
主打一个外行看热闹。
在球场边,辽东队主教练朱广权继续给后生晚辈们,讲那过去的故事。
当年依靠着举国体制才能组成的龙国太阳少年队,带着国人的殷切期望去足球王国巴西留学,期间经历的艰难困苦,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他们的悲惨命运,却并不仅仅只限于在国外的遭遇,还有学有所成回国之后,他们所面对的那些尔虞我诈。
“我们赢下了所有的比赛,然而孩子们的归属权却出现了争议。”
朱广权摇头叹息:“地方体育局说孩子是他们挑选的,出国的费用他们也出了一部分。”
朱广权苦笑着继续往下说:“赞助金额占比4/5的太阳集团,却认为这些球员的所有权理所应当是属于出资方的,再加上当时他们公司在经营上出了问题,急着把那些十八九岁的孩子卖到职业队变现套取现金,所以…”
“归属权不明,又急着变现,”杨泽应景的当捧哏:“所以就解散了吧?”
“唉,说起来都是经验教训。”朱广权长叹道:“刚才你问我们要怎么做,实话说我也不知道。”
“退下来的这几年,我走访过很多地方,发现我们的足球联赛自从进行职业改革之后,青训队伍的发展现状竟然比当年专业化时代还要不如。”
“先不说其他场外因素,也先不说职业球员的技术能力和水平问题,”朱广权皱眉说道:“现在我们十四亿人,在足协注册的职业球员人数不足8000,而撮尔小国扶桑的注册人数是50万,是我们的60倍。”
“甚至就连曾经在亚洲杯赛场上被我们狂虐的交趾,他们的足球注册人数也有5万。”
“从可以选拔的人数这个层面上,我们就已经全面落后于周围的邻居。”
朱广权总结道:“再加上我们国家的年轻球员们,纪律涣散,缺乏对球员这一职业应有的敬畏感和自律要求,在场下烟酒不离手,在场上又常常失去理智,所以与其指望他们能当龙国足球的救世主,还不如先帮助他们养成职业球员应该具备的生活习惯。”
“在这一点上,我看到辽东队已经在做了,这是好的方面。”
朱广权深谙说话之道,先抑后扬:“刚才你问的问题,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杨泽适时接话,笑道:“请您详细说说。”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们要两手抓,做两手准备。”
朱广权说道:“我们可以在辽东选拔一批小球员,挂靠在国外的俱乐部名下,在能保障后勤的情况下,到当地比赛训练。
在国内我们也要做另一手准备,适当的放宽选材范围,从辽东、伊犁、黔阳府乃至到吐蕃府去发掘好苗子。”
“辽东有浓厚的氛围和足球传统,这个我可以理解。”杨泽疑惑的问:“可是在伊犁和吐蕃府,我们能选择的范围似乎并不太大。”
“伊犁也好,吐蕃府也好,还有其他的足球荒漠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