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狗快速冲上去,一口咬住高个子受伤大腿,疼的对方凄惨哀嚎。旁边于大为一枪梭子将稍矮一些的高强打昏过去,扭头骑在了高个子身上!
“你t的!要不是你们老子能受那么大的罪!要不是你们,老子t能背井离乡十年!天天被人追债!王八羔子的!”于大为一拳又一拳的呼在对方脸上,将重生前积攒了一辈子的怨气发泄出来!
可他终归是没两枪崩了高家兄弟俩,倒不是因为他善良,而是世道变了,他不能因为过激的情绪,害得未出生的大儿子没有爹。
“这咋回事!大为咋把枪拿出来了!”
“哎哟,这不是老高家那兄弟俩么,这跑到人家仓子干啥。”
“大为别打了,再打打死人了!”
东北于家屯晚上四点多便天黑了,如今八点多突然出了事,家家户户推开门。
一位位屯子里的街坊邻居都裹着棉袄,从自家房子里跑出来,循着声音聚到了于老蔫家门前。
于老蔫是于大为的父亲,父子年初的时候分的家,于大为在屯子前一趟买的老破房子,三间土坯塌了两间,夫妻就挤在一间房里,又烧火做饭又睡觉。
于大为虽然是家里老大,但他知道自己不受父亲待见,今晚抓贼的事情,也是他偷偷摸走了老爷子的猎枪,一个人守在园子里的。
“哎呀,打死人啦,打死人啦!”一个身高一米五几,矮粗胖的老妇人跑到高家兄弟俩面前,跪在地上拍打着地上白雪披头散发,活脱脱像个疯婆子:“于老蔫!伱儿子把我儿子快打死啦,你这个老登倒是出来说句话呀!”
“各位,你们也看见了,老高家的兄弟俩半夜来我家仓子,偷我的设备!我没得打死他俩就不错了!还给他们留口气呢。”于大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右手指着地上一昏一嚎的两个人。
周围人都默不作声,刚说话的都是几个屯子里的外姓人,于家屯几个同族的叔叔伯伯也都是看戏的打算,不曾阻拦。
“怎么回事。”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让于家屯几个想开口的外姓人,顿时憋回了肚子里。
那人干瘦,脸上都是褶皱,穿着棉袄带着狗皮帽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农村普通的小老头,可这群人里却没人敢如此轻视他,见到于老蔫真来了,就连地上撒泼打滚的高老婆子也不敢放肆了。
毕竟这于老蔫是这屯子里半辈子的屯中首富。
于大为再次看见父亲习惯地皱起眉头,眼眶红了,眼泪顺着寒风吧嗒吧嗒往下掉。
“有什么就说什么,照实说。”于老蔫平静的拍拍大儿子的肩膀,心中也泛起了古怪。
平日里大儿子都是流血不流泪的性子,今天怎么就在这么多人面前哭了呢。
于大为强忍着泪水,将事情简单叙述一遍。
“于老蔫,你可别拎不清啊,是你儿子于大为拿枪差点打死我儿子,就算是偷东西也不能打死人吧!”
地上的高老婆子当然不愿意,抱着高个子哀嚎的儿子高军哭喊:“真是个没心肝儿的呀,我们高家给你们老于家世世代代当牛作马,如今都人人平等了,还这么对我们高家咄咄逼人!我们老高家祖祖辈辈真是作孽呀!”
于家屯民国时期自成一地,后来收留了闯关东过来的张,高,王三个姓氏人家,从来都是干活给工钱,一直都是和和气气。
哪怕是分产到户,于家屯的老一辈人也没拖欠他们一分钱的工资,结清了旧账。
高老婆子这副德行,让周围姓于的人都有些不快。
于老蔫更是直接对于大为开口:“报警吧,别留情面。高老婆子世道变了,这种谁是谁非的事情,不是我们平民老百姓能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