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兰随即就在电话那头破防了,“他们来了!他们让家彦要么给二十万彩礼,然后跟何画结婚,要么给三十万赔偿。你说这么多钱让我们去哪里凑啊。”
“他们是谁啊?”江云杪和鹿深深对视了一眼,猜测应该是何画找来替她撑腰的人。
“是何画的亲戚。他们找上门来了,说是要给何画讨一个公道。结果就是狮子大开口。”赵春兰嫌弃、痛恨又害怕地说道,“你不知道,那群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就那么横冲直撞地坐在家里,跟杵了几个煞神似的。云杪,这次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他们拿不到钱怕是不会罢休的。”赵春兰说着说着便带了哭腔。
江云杪面露讥嘲,“二婶想让我怎么救?我可打不过他们。再说了,何画怀孕了,江家彦确实应该负责。”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小骚货妖里妖气的,成天勾三搭四的,谁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家彦可不能当这个冤大头。”赵春兰可不想吃这个闷亏。就算真的是家彦的孩子,家彦好歹是个大学生,怎么能留个小保姆的孩子。
“那你就报警。他们这么做已经构成威胁恐吓勒索了。”江云杪给她提供了一个思路。
“你以为我没有吗?但警察来了调解了一番就离开了,还让我们该负责的负责。可是你说家彦怎么能娶个小保姆呢。她家里的那群亲戚简直就是土匪强盗,还说如果不给钱,他们就要打断家彦的腿。云杪啊,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啊……”赵春兰哭哭啼啼地说着。
“那就给钱呗。花钱消灾。”江云杪没什么情绪地开口。这么多年她和母亲每个月都会给老太太赡养费,加起来应该足以承担这一笔赔偿了。
“行,那你赶紧把这笔钱给出了,让这些混账东西滚出我们家。”电话里忽然换了一道苍老的声音,正是冯元珍,她理所应当地命令江云杪。
鹿深深见老太太这么拎不清,顿时恨得牙痒痒,这些老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江云杪赶忙把奶茶塞进她嘴里,让她消消气。
对于冯元珍的操作,她一点儿也不意外。反正有什么好处都让二叔一家占着,坏处都转嫁给她就好了。
“何画的肚子又不是我搞大的,凭什么我出这个钱?奶奶,江家彦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不会给他擦屁股的。”
冯元珍听她这么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怎么跟你没关系,何画这个小骚货是你找来的。我还没说你呢,你故意找了这么个麻烦过来伺候我,是什么居心?”
江云杪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奶茶,“噢,既然奶奶觉得我不怀好意,那我以后就不给奶奶找保姆了,免得被人说居心不良。”
冯元珍听她这么说,气得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江云杪直接挂了电话。
“这些都是什么奇葩啊,脑回路简直让我大开眼界。”鹿深深都不知道先吐槽谁才好。
“就江家彦那个废物点心,她们婆媳俩还拿他当宝贝呢?做了这么多年望子成龙的梦,现在还没清醒?竟然还想让你给他擦屁股,真是长得丑,想得美呢!”
“别动怒,当个笑话看得了。走,继续逛街!”江云杪劝了她一句,洒脱地起身。
“你想买什么?”鹿深深连忙跟上她。
“给陆医生挑一份秋日的礼物。”
鹿深深暧昧地打量了她一眼,“哇哦,很宠陆医生嘛!咦,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江云杪疑惑地嗅了嗅鼻子,“什么味道?”
鹿深深:“恋爱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