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笼包店,我面临一个尴尬的问题,不知道薇薇到底原谅了我没有。
说她原谅我了,但她又开始不说话了。说她不原谅吧,她又挽着我的手,最后拉着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这倒是有点意思,我想挣脱她的手,但想想随她吧,她怎么开心怎么来,只要她能忘掉昨晚的事情。
反正昨晚差点完蛋的局面都出现过,和这种十指相扣的事情一比,就显得大巫见小巫了。
但我想想不太对劲,薇薇这么大的人了,已经二十四岁,这该不会是想钓我吧。
但我这条鱼应该算得上是深圳最穷的,想想也不至于。女钓鱼佬们喜欢钓的应该是at机,而不是我这种穷酸臭咸鱼。
我左手任凭薇薇拉着,她似乎还对我有怨气,尽管十指相扣,但抓得非常用力。
我是觉得无所谓,用力就用力呗,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我见她捂着胸口,说道:“你怎么了?胸口不舒服吗?”
薇薇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我试探地说:“薇薇啊,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想养鱼吧,现在的小女孩小姑娘啊,比较阴险,喜欢骗我这种涉世未深的老实人。给点甜头就想让老实人内心喜滋滋地无私奉献。你和我十指相扣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没钱,我穷光蛋,不至于。”
薇薇听完一愣,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一起坐在了大树下阴凉的石砖上,而头靠在我的肩膀,手继续紧紧拉着。
我们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过往的车子和行人。
我继续试探地问:“你是不是原谅我了?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她低下头,放开了我的手,捡起大树刚刚落下来的树叶,朝我的脸上扔。她又不解气,继续弯下腰从地上捡起另外一片树叶,直接放到我的头上。
“你个白痴。”我将头上的树叶扫掉。
薇薇默不作声,继续拉起我的手,还不忘用高跟鞋轻轻踢我一脚,显然是对我言语的一种报复。
我觉得我该打感情牌的时候到了,挣脱她的手,转而搂着她的肩膀,轻声细语哄骗她说道:“别这样,我们是好朋友啊。好朋友之间犯点小错误,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磨合磨合一下就好啦。”
薇薇“哼”地一声回应我,将头发扫到我的脖子上,甚至甩到我的嘴巴上。
“薇薇,你这头发这么好看,头发都说原谅我了,你就是口是心非。”
薇薇没有说话,继续像个呆子一样的。
“薇薇,你是不是渣女?我觉得渣女就像你这样的,明明原谅我了,但偏偏就要扭捏一下。”
我对薇薇开玩笑道,但实际上我哪里不知道渣女是什么样的,像薇薇这种窄圈子的根本不可能是渣女。
薇薇没有回答我,我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她这种精神创伤得让当事人慢慢帮助解开心结才行。
我给儿子兄弟发过去一条消息,问他渣女怎么辨别,我觉得他有更加高深莫测的理论,想听听他的见解。
儿子兄弟回我,“气形相离,貌神不恰,知行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