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古怪地看了眼亭中的少女,嘀咕一声就跑去泡茶。
凉亭内。
邬映月把玩着手中的紫灵玉令牌,思绪有些乱。
今天是回来的第二天。
玄云峰零星的那几个人,已经被她遇了个遍。
除了玄清剑尊。
邬映月想起昨日的鸣光殿一事,微微挑了挑眉。
现在看来,似乎只有谢寻舟和萧怀迹重生了。
毕竟,若是尉迟修也有前世的记忆,对自己的态度,恐怕没有那么淡然。
她记得书中关于尉迟修的情节倒是不少。
沉稳内敛的大师兄尉迟修,在书中是最早动心的那个。
年幼的邵清芜刚被剑尊带回宗门的那些日子,都是与他同寝同眠。
年幼的女孩贪玩黏人,常常会缠着他讲一夜的故事才肯休息。
尉迟修起初有些抵触,可日子久了,他也渐渐开始享受她的陪伴。
最开始,他真心实意地把她当妹妹。
可随着邵清芜年岁渐长,尉迟修对她的感情渐渐变了味。
他不喜欢她与其他的男子接触太多,所以她修行之事,大多是他亲力亲为。
除去出任务,邵清芜在宗门内的一切,几乎都是他在打点。
他看似是个成熟稳重的好兄长,可内心的偏执和占有,半点不比别人少。
甚至,他是第一个对自己起杀心的人。
邬映月想起邵清芜刚回来的第一年,尉迟修不经她同意,给她派了一个又一个的外出任务。
寒冬腊月,他让她去雪山采药。
北境冷风凛凛,她灵力低微,险些死在路上。
若不是碰巧遇到个还算好心的修士将她带下雪山,她恐怕活不到十八岁。
旧时记忆上涌,邬映月的指尖都有些凉。
她收回思绪,侧脸望向外面的烈日,心中的目标忽然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