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声音破空传入耳中,姜镇涛身形如电般疾转,目光犀利地射向声源处。
他分明看到,一个身影正步步紧逼而来,那张面孔在逐渐清晰的光线中显现出来。
然而,面对这个面容冷傲、对他言语讥讽的公子哥,姜镇涛却感到陌生万分,记忆中并无与其交往的经历。
对于对方口中的流言蜚语,姜镇涛并不屑于纠缠,深知那些不过是些无稽之谈,与事实相去甚远,无需与这种人锱铢必较。
在姜镇涛眼中,此人不过是一介草芥之徒,不足挂齿。
然而,这位公子哥见自己并未得到回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趾高气扬地走向姜镇涛,指着他的鼻尖嚣张叫嚷。
“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如此无视于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朱家的人,那个名震一方的朱志豪,你应该听说过吧?而我,就是他的堂弟朱志彪,此刻,怕了吧?”
“之前,我堂兄对你手下留情,哪知你蹬鼻子上脸,还把他伤得不轻。”
“今天在这儿撞见你,我绝不会再轻易放过,定要教训你一顿,让你心服口服地跪下给我磕头道歉!”
朱志彪自报家门的一刹那,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群的瞩目。
当众人得知其身份后,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其中闪烁着敬畏和好奇。
此时,一名满脸堆笑的男子迅速趋近朱志彪,手中名片递出的速度几乎与话语同步。
“哎呀,朱少,真是巧遇啊,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您,这是我的名片,在某公司担任经理一职,不知是否有机会与您探讨合作的可能性呢?”
这名男子一边竭力奉承朱志彪,一边还不忘瞥向姜镇涛的方向。
“朱少果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像那种对长辈心存觊觎的小人,确实该受到严惩。”
“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竟敢轻视朱少,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见姜镇涛依旧独自独自买醉,人群中有多人向其发难,带着鄙夷的口吻贬低道。
“这种宵小之辈,还敢触怒了朱少,简直不知死活!”
“他不过是个嗜酒如命的醉鬼,哪能登得了大雅之堂啊……”
随着这第一声嘲讽响起,其他人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纷纷借机向朱志彪献媚,言语间对姜镇涛极尽挖苦和尖酸。
然而,姜镇涛对此不屑一顾。
他没有心思与这些人纠缠,只是转过身去,继续无视他们的诋毁。
在众人的谄媚之中,朱志彪愈发傲慢嚣张。
对于姜镇涛那始终漠然的态度,他心中的怒火逐渐炽烈,执意要与姜镇涛一较高下。
“小子,你还真当我朱志彪的话是耳边风不成?”
“我清楚你废掉了我堂哥,让他从此无法再觊觎云轻歌。”
“哼!不过这对我而言,却是绝佳的机会。”
“云轻歌那曼妙的身材、绝世的容貌,啧啧!”
朱志彪越发得意忘形,毫不掩饰自己对云轻歌美貌的垂涎,只因先前朱志豪捷足先登,他才暂时压抑住自己的贪婪欲望。
如今时局逆转,朱志豪恐怕永无机会接近云轻歌,这让朱志彪看到了实现欲望的可能,长久以来被压制的邪念此刻犹如脱缰野马般肆意狂奔。
就在此刻,姜镇涛的表情悄然变化,从最初的淡漠转为深沉的阴霾,眼底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他曾以痛击教训了朱志豪,作为其堂弟,本应有所警醒和收敛。
然而,对方却屡次挑衅,姜镇涛虽一贯忍让,并非没有脾气,只是不想把事态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