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怡回来了?
“温静怡的那个植物人老公前两天去世了,她伤心过度,从云城特意赶回来,昨天惊悸悲痛下住进了医院,盛怀郁亲自送去的。向晚,你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公和旧情人破镜重圆?”电环那头的小姨越说越气。
温静怡是南向晚的师妹。
但,两人实在没什么愉快的过往。
当年,阴差阳错。
盛怀郁认错了心上人,和她交往三年,以至于温静怡被迫另嫁,后来由她的一场火,更是毁了温静怡给盛怀郁留的书信。
而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也险些死在了火海里。
南向晚抚了抚手上的疤痕,睫毛轻颤,语气却很轻快:“小姨,他们这面镜子没破过,用不着重圆。”
她留得住盛怀郁这个人,又留不住他的心。
“好好好,你清高。”小姨气笑了,冷声道,“大的我管不了,可是孩子你必须生,你别忘了,你妈给外孙准备的那两套房子和股份还在你爸手里!你是打算彻底拱手相让?”
南向晚的母亲活着的时候,给南向晚准备了嫁妆,也给未出世的外孙外孙女准备了礼物,并且清清楚楚地写在了遗嘱里。
当年,南向晚嫁给盛怀郁,拿回了属于她的嫁妆,而剩下的要等到孩子出世。
南向晚声音慵懒:“孩子他爸又不是非要姓盛,男人多得是。”
踹了,再找一个不就完了。
只要妈是她,孩子他爸姓什么不重要。
然而,她说完。
隔了会,小姨冷漠的声音又传了来:“你确定,你能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南向晚心头一颤。
她不能。
当年,那件事发生后,她就再也不能接受和盛怀郁之外的其他男人发生关系。
如果盛怀郁不愿意,断后的确实是她南向晚。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可以把男人让出去,但是你母亲的心血呢?争点气。”
南向晚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她看着窗外,沉默了好一会。
直到盛母来了,她才回过神。
“那个女人的事我听说了,阿郁惦记她,你可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拿出你盛太太的风度来!跟妈一起去医院看看,那个女人作什么妖?!”
“妈,我们这会去医院,显得我们恃强凌弱欺负人,她还病着呢。“南向晚安抚道,“再说,也不是她上赶着逼盛怀郁去接的,男人犯贱,女人是拦不住的。”
当年的事就是一笔烂账。
她才懒得凑那个热闹。
爱谁谁。
她现在的问题是,怎么逼盛怀郁和她生个孩子。
除了夫妻合法日,盛怀郁几乎不和她睡。
南向晚烦躁地挠挠头。
盛母还惦记着夫妻俩感情,也没硬来,宽慰南向晚:“你不愿意去就不去吧。你说得也对,这事还是看男人,这段时间,你把阿郁抓紧些,免得那女人趁虚而入。”
南向晚敷衍地点点头。
盛母却拍拍她的手,神秘兮兮:“妈这里有壮阳的东西,你熬点汤放进去,找个机会,男人嘛,没那么难拿捏。”
南向晚若有所思。
壮阳不伤身体吧?
下午。
南向晚打电话问过秘书,盛怀郁从医院回了盛氏。
她拎着煲好的汤,给盛怀郁送过去。
盛怀郁从文件中抬了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凤眸半眯:“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