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昊按下车窗,将烟头扔出车外眯起眼沉声道,“这个女孩八成是被他们当做未来的间谍培养的。说白了,就是人形工具!至于为什么杀掉她,还不是为了效忠什么狗屁天皇,变态民族的变态精神而已!”
“女孩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升级为修罗,只有一个解释,执念太强了!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近乎于零!基地的资料中也只有理论推测,却没有实例记载。”
我呆呆的望着不远处路口的红绿灯和行色匆匆的路人,“咱们应该在清扫行动之后的冲突中,趁机把那座破岛炸进海底!清净!”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等啥时候把共荣同盟会除干净了再说吧!毕竟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曲昊冷笑着,“不过,他们应该蹦哒不了几天了。”
我看到一名交警突然向我们走来,看他的眼神,目标应该正是我们的车子!
曲昊见状立刻瞅了瞅周围环境,随后哭丧着脸道,“完蛋!这儿不能停车,人家给咱开罚单来了!”
眼见交警越来越近,我有些疑惑道,“耗子,咱的车牌好像是红字吧…”
曲昊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本驾驶证,无奈道,“现在不是从前了!违反交规,你开着天王老子的车都没用!”
当我们回到养老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从门口向里面望去,除了道路两旁的景观灯外,灯亮的最多的就是办公楼!
院里一片寂静,就连大门口都见不到一个人影,显得十分萧条冷清。
没办法,我只能打电话给张叔,让他帮我们开门。
功夫不大,养老院的电子推拉门便缓缓打开,张叔告诉我们苏院长还没休息,一直在办公室等我们回来。
不过我们并没有上楼,而是直接去了安保中心,继续看录像。
在路上,我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简单跟曲昊说了一下,他沉思半晌也没什么头绪,最后只说了句先看看情况吧。
几分钟后,苏院长还是亲自下了楼,见到我们后并没有询问我突然离开的原因,但态度跟下午相比,明显客气了很多!估计是张叔几个跟他说了什么。
“两位大师,你们吃没吃晚饭?”苏院长面带微笑的问道。
我却不客气的抢先回答,“刚刚忙着置办一些东西,还没吃呢。”
听到我的话,曲昊只是瞥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苏院长却怔了一下。
他哪知仅是一句平常的客套话,我竟然回答的如此直白,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半晌后苏院长才略显尴尬的说道,“那…我们先一起去吃个便饭?”
我摆摆手,“事还没办明白呢,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
看着苏院长点头哈腰的模样,我继续说道,“不过肚子的确有点饿。这样,您帮我们叫外卖吧,也不会耽误正事。”
“好好!两位大师想吃什么?我马上下单!”苏院长已经掏出了手机。
我头也不回的直接说道,“二十只整个儿的酱肘子!二十只烧鸡!再来二十斤酱牛肉!嗯…啤酒就不要了,来两瓶茅台!先这么多,不够再说!”
所有人的眼镜顿时碎一地!曲昊虽然看着屏幕,可表情也十分古怪。
“楚…楚大师,您…没说错吧?…”苏院长拿手机都手都开始哆嗦了。
“苏院长尽管放心,我们不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保证当场给您消灭的干干净净!”
苏院长眼角嘴角都在不停的抽动着,犹豫半晌后,还是转身出去了。
这么多东西,不说外卖员可能送不过来,关键是还有两瓶茅台,人家谁肯垫钱帮你带啊!只能老老实实带着几名保安,亲自开车出去买了。
眼瞅着安保中心就剩我、曲昊、张叔三人,曲昊便满脸坏笑的问道,“师弟,看来你今晚的胃口格外的好啊,怎么这么突然?”
张叔在旁边苦笑道,“大侄子,你们能把事情处理好就已经帮了俺大忙了!真的不用这样!”
曲昊有些惊讶的看着张叔问道,“我错过什么故事了么?”
“我婶子是这次事件的第一目击者,所以现在被打发回娘家休假去了!”我冷哼一声。
曲昊听后立刻暂停了正在播放的监控录像,低头开始沉思起来,片刻后他突然抬起头压低声音对张叔说道,“叔,今天查看宿舍时,我发现公寓楼梯间的大门是上着锁的,所有的公寓楼都是这样?还是只有四号楼是这样?”
张叔先是回头看了看门口,才有些紧张的小声回答,“自从老太太出了事以后才上的锁,只有四号楼上了锁!”
曲昊扭头对我使了个眼色,“师弟,你到门口抽根烟去。”
我二话不说直接走出监控室,但只是站在门口的走廊中,并没有走远。
曲昊见我出门后,便温和的笑道,“叔,现在就剩咱俩了,你就没啥想跟我说的?”
张叔神情有些紧张,可依旧连连摇头。
曲昊轻叹一声,“唉…叔,普通的案件如果信息缺失的话,顶多抓不到坏人,他以后很可能不会再次作案。但发生在这里的事件,明显不是什么普通案件!一旦你们有所隐瞒,我和师弟大不了不挣这个钱,拍屁股一走了之。你们呢,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按照我的经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现在鬼怪可能只针对相关人员,但离它失控可不远了,很快就会牵连到无辜的!”
看到张叔挣扎的表情,曲昊再次添把火,“叔,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现在没什么想说的,这事没法处理,我俩扭头就走!然后,我劝你也尽早辞职,毕竟你也只是个打工的,犯不上送命!您说呢?”
张叔仍旧抿着嘴一言不发,曲昊却看出他内心已经有所松动了。
片刻后,曲昊忽然抬起手臂,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表说道,“叔,三分钟了,看样子我们是没办法帮你们了。”
说完,他径直走向门口,经过张叔身边时,还伸手轻拍了张叔的肩膀。
可正是这轻轻一拍,张叔便如同触电般猛然惊醒过来,急忙拽住曲昊手臂带着哭腔哀求道,“我说我说!大师,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
接下来,他就竹筒倒豆子般,讲出了表象之下的那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住在404东侧卧室的老婆婆姓灰,是一个比较罕见的姓氏,大家都叫她灰老太。
最开始她性格虽然有些古怪,可为人却并不坏。经常帮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时间不长,大家就发现了灰老太的一个毛病,聊不了两句话就开始扯神啊怪啊,还总爱神神叨叨的!不把人聊的一身鸡皮疙瘩不算完!
养老院里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谁禁得起这么吓啊!于是,大家开始有意识的躲着灰老太,疏远她。
久而久之,灰老太就变得沉默寡言,很少与人交流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阴森森的。
从今年年初开始,灰老太的室友就发现她经常一个待在卧室里,一待就是小半天,也不知她在屋里干些什么。
直到一天上午,市里的领导过来养老院视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