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糙了吧,好歹拿个袋啊。”夏眠惊讶地说道。
“拿袋多冻手啊,还得那么拎着,”周燃给夏眠演示了一遍,“就这么揣兜里,我手还能捂着。”
夏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几秒后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周燃在路边拦了个出租车,等把行李放在了后备箱上夏眠才问。
“你没骑车来吗?”
周燃“砰”的一声关上后备箱,回头略显惊讶地看着夏眠。
“你看天气预报了吗?”
“看了啊。”夏眠回答。
“零下二十多度,骑车能把头皮给你冻掉。”
周燃拉着人上了车,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后顺手扯过夏眠的手放在掌心里搓了搓。
“这边下了两个月的雪了,那路上都结了好几层冰了,摩托没换胎,骑快了容易刹不住车。”
司机听见这话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夏眠,插嘴问道:“南方来的吧?”
夏眠应了一声:“嗯。”
“这边冬天路上基本都没有骑车的,下大雪我们跑车的都得换雪地胎,不然摩擦力跟不上,上坡都上不去。”
夏眠还是第一次听说要冬天还要换车胎。
车停在了小店巷子口那,夏眠下了车环视着周围,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
巷子里那棵大树上压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路边的树干枯到结了冰霜,附近还堆着一坨坨的雪堆。
周燃带着人往店里走,夏眠拉开门就往里走,也没看清眼前是什么直接就撞了上去,结果整个人都弹了回去。
周燃在后面拦了她一把,正好把人扶住。
“慢点。”
“这什么啊…”夏眠嘟囔了一句。
门里面挂了一层大厚被一样的东西挡的严严实实的,看不见里面一丝光。
“防寒的,不然跑风容易把玻璃冻坏。”周燃说着就拉开了门帘。
一拉开那层门帘,屋里灯光明亮。
庄仲背对着门站着,脑袋上戴了个尖尖的彩色礼帽,面前并排站了俩小不点,一人脑袋上戴了一个跟夏眠同款的毛线帽,上面还有俩熊耳朵。
一个棕色一个粉色,看颜色都能分清谁是谁。
“等会儿你们夏眠姐回来了,你们就一拥而上的围住她,我躲在一旁,你们就看我的手势,只要我一拉这个礼炮,你们就……”
庄仲还在嘚吧嘚的讲着,水草的眼神一偏,俩眼珠子突然跟着瞪大,抬手指着门口大叫了一声。
“啊!”
庄仲吓了一跳:“啊什么啊!这是彩排,还没正式开始呢!”
夏眠眨巴了两下眼:“彩排什么?”
“你管彩排什么呢!”
庄仲刚说完就愣住,两秒之后猛地回过身看过去。
屁桃儿眼疾手快,窜上去直接顺着庄仲的手就拉了一下礼炮的线,砰的一声,彩带崩飞了庄仲脑袋上的礼帽。
耳边一个响炸起,直接给庄仲崩回了神。
他一个飞扑上去抱住了夏眠。
“我可想死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