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却很诚实,在那股血腥气逼近的时候,全身止不住的抗拒。
他大手掐住那只乱扭的腰,将她猛地按回去,牢牢钳制在钢琴上,琴声乱飙激昂。
萧衍到底是有些失望吧,轻轻叹息:“说不跑了,还是跑。你数数,这是第几次?”
她快哭了:“我真的不跑了,你放我下来,我以后再也不跑了……”“真的?”
“真的……我真的不跑了。”
萧衍淡淡笑了下,眼底纵容,却又吝啬:“可这是第三次了,事不过三是原则,做人可以坏,但不能没原则。”
他顿了下,看着她血色尽褪的脸说:“你看叶泰,我给过他一次机会,他不珍惜。你就比较幸运,就算三次机会都用完,我也不会像对他那样对你。”
“不过……不吃点教训,你又不会长记性。叶小五,你说怎么办呢?”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微凉的手掌不轻不重的卡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似在惋惜她用完了“事不过三”的信任。
她抖的更厉害,连带着睫毛都在抖,但还保持一丝急中生智,咧着嘴冲他笑,笑的挺难看的:“我、我刚才是跟你闹着玩,没想跑,真的……如果我下次还跑,你再给我教训,我现在真的长记性了,以后都不跑了……”
她语无伦次,表着衷心。
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没反驳,只说:“那你得让我信才行。”
“怎么、怎么才能让你信?”
她眼底压不住的惧意和抵抗,乱颤的声音早已走调,呼吸短促。
他看着她的眼睛,视线寸寸下移,落在她唇瓣上,声音浅浅的,略感可惜:“原本想等你心甘情愿,但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心甘情愿。
那就不要心甘情愿了。
没所谓。
他将她乱动的双手反剪在腰后,压在那架施坦威钢琴上,呼吸被夺走,她所有挣扎像是被困在蜘蛛网上徒劳振翅的蝴蝶,脆弱又没用。
被剥干净,衣服掉了一地。
萧衍一手钳住她,另一手绕到她背后去翻琴谱,吻她苍白漂亮的脸颊,再到嘴唇,彼此呼吸缠绵,他笑的轻飘:“就这首,克罗地亚狂想曲怎么样?”
疯子。
她真的哭了,这次不是装的,声音抖成筛子了还在求饶:“我以后不跑了,萧衍,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会心甘情愿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不跑了……”
她每一个字说的都挺真诚的,就是这悔悟晚了点。
落在他耳朵里,也没什么可信度,信不了半分。
对她的求饶置若罔闻,他抵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人不吃教训就不会长记性。不过你可以选曲子,少吃点苦头,免得我心疼。”
“……”
“不选是吧,那就先从这首狂想曲开始。”
她从小到大很少哭,更没怎么被吓哭过,可现在,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他手背上,可眼泪似乎无效。
他指腹抹了她的眼泪,“别哭了,越哭越不想放过你。叶小五,你趁早乖一点,哪用吃这种苦头?”
声音磁性又温柔,甚至带着蛊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哄人,可说的话禽兽不如。
他扣着她脖颈,气息逼仄的压下来,寸寸深入,不留余地。
她张嘴咬他,血腥气在彼此口腔蔓延,但这次萧衍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捞起她的后腰,身躯严丝合缝的顶着。
琴音断断续续奏响,激烈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