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盯着一张二十多岁的脸,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即便下面还有各大宗门的弟子,他也是往椅子里一靠,翘着一条腿。
身上穿着一件暗红色的袍子,里面是黑金长袍,就连靴子上都绣着暗金色的纹理。
和独孤傲比起来,同样都是一宗之主,他就华丽得有些过分了。
不像是个修士,更像是游戏人间的富家公子哥。
可是独孤傲似乎很看不惯他,他一开口前者就冷哼一声:“呵呵。”不过看来心底里是肯定独孤傲的话的,所以只是呵呵一声,别的什么都没说。
安经赋不置可否,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看来二位都不怎么瞧得上我宗的这位新弟子啊?”
“瞧不上?不至于。”独孤傲道,是根本看不到眼里。
一个凡骨罢了,有什么好值得人在意的么?
若不是他入了无相宗,他那样的凡骨天下数都数不尽。
姑苏赫笑了笑,低头玩弄着手里的折扇,看来他的想法和独孤傲是一样的。
其余几位宗门的宗主听着,但都没插话,大概是这俩人说的也是他们想说的。
“噢?既然如此的话,那二位要不要来和我打个赌?”安经赋忽然开口,让人意外。
毕竟了解安经赋的都知道,他向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循规蹈矩到了今天,也就做了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情,还被处理得很快。
像打赌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格外吸引人了。
“噢?什么样的赌?”姑苏赫兴致最高,收起了折扇:“安掌门主动提出来,那我可来兴致了。”
独孤傲斜睨了他一眼:“你别告诉我这个赌和你那个凡骨弟子有关?”
“既然都说到这儿了,自然是和他有关的。”安经赋不否认:“我们就来赌一赌,他能走到哪一步,如何?”
不等二人回应,安经赋直接抛出了赌注:“我可以用我私库里的一件灵宝来助兴。”
一听安经赋的私库,姑苏赫还好,独孤傲直接眼睛都亮了。
他是最穷的一个,安经赋就是最富的,他私库里的宝贝可不少,随便一样都价值连城。“随便什么都可以?”姑苏赫多问了一句。
“是的,随便什么都可以。”安经赋点点头:“当然,即便输了也不需要二位付出什么代价,就当欠我一个人情即可。”
这下姑苏赫没接茬儿,毕竟有时候一个人情可比灵宝贵重多了。
倒是独孤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啊,你想怎么赌!”
毕竟他除了人情就剩下身上这把剑了,他没什么可赌的。
“二位赌他能走到哪一步呢?”安经赋问。
“呵呵,一介凡骨,应该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吧,这还用说?”独孤傲想都没想,直接下注。
姑苏赫倒是保险起见,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最多不过第二轮。”
安经赋则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就赌……他便是这次的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