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生叹息:“这事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使唤不了永安侯府的人。”
沈微慈低头落寞:“父亲,其实我从来都希望侯府能够平平静静的,也从来不希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女儿想请父亲为女儿指一门京外的亲事,富贵并不重要,只要人牢靠老实就行了,或许女儿离开这里,二房的就能平静了。”
“父亲也别管我,女儿不会给父亲添麻烦的。”
沈荣生怔怔看向沈微慈:“你真是这么想的?”
沈微慈默然看向沈荣生:“父亲还记得女儿当初进府来第一回见父亲么?”
“我说只求父亲为女儿指一门妥帖的婚事,女儿从来不求那些高门大户的富贵。”
“母亲说不管如何也要成为正妻,不管什么日子,那才有底气。”
“她说她受了一辈子苦,一个没名分的外室,独自带着我躲去裕阳才免受了指点。”
“母亲说不想我再过这样的日子。”
“她在重病时仍旧不忘为我绣嫁妆,女儿不想负了母亲的期望。”
沈荣生在这瞬间眼眶含泪,捂着脸叹息。
他摆摆手声音沙哑:“春闱就是这两天了,你再等些日子,父亲这回一定好好选你的婚事,不会再出上回的意外了。”
沈微慈默默给沈荣生告辞,转身离去。
不同于往日,她出去时才红了眼眶。
她刚才与父亲说的句句话都是真的,她有时候从来不敢回想那些母亲在的时候的画面,每想一回,便觉一股无能为力的茫然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