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默然看向沈彦礼,沙哑道:“如今再侥幸从永安侯府安然回来。”
说罢沈微慈轻轻推开沈彦礼放在自己袖口上的手指:“三哥哥,但你说的没错。”
“即便事情都不是我做的,可错的全都是我。”
“因为我是庶女,我该乖乖的喝了那伤身药的,我该乖乖去死了的,我更该被毁尽名声做妾。”
“对不起,叫你失望了吧。”
沈微慈说罢从沈彦礼身边错身而过,聘婷的身形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沈彦礼后知后觉的转身看向沈微慈的背影,他一遍遍回想她刚才的话,却越想越觉得一股无力油然而生。
二房成了这样,到底是谁的错。
沈微慈回去后上午便没去沈老太太那儿了,暖光洒下来,她弯腰在院子里摆弄地上的花草。
沈明秋进来见沈微慈又在摆弄她那些花,过来她身边道:“你还有闲情弄这些,你不知道前院出大事了?”
沈微慈顿下手上的动作看向沈明秋:“你倒是事事都知晓的快。”
说着她站起身在禾夏端来的铜盆里洗了手,又带着沈明秋去东次间的罗汉椅上坐下,抬手给沈明秋一边斟茶一边低声道:“你也知道永安侯府的来了?”
沈明秋瞪大眼睛看向沈微慈:“你都没出院子,你知道了?”
沈微慈笑了下:“今日休沐,我又是二房的,知道也寻常。”
沈明秋恍然大悟,又道:“那你知道前院闹起来了么?”
“我嫡母在前院有人的,听说闹的可凶了。”
“像是什么没谈拢,侯爷和二堂兄也在呢,老太太还将慧敏郡主都请去坐镇了,便说明事情不小。”
说着她看向沈微慈:“你可知道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