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仪式结束不久的时候。
“嘎!嘎!熵~~大姐~~求求你了,放我下来吧!”
被倒吊在房间里的小白扑闪着翅膀,力图仰卧起坐啄掉绑着它腿的绳子。
但显然,它失败了。
当然,就算它成功了,熵也有数不尽的方法教训它。
与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道歉。
“你可真是给我惹了个大麻烦啊,小白。”
熵面无表情地盯着它,语气平静得让小白打了个寒颤,头上蒜苗般的黄毛一抖一抖的。
她一把揪住它命运的后脖颈,不轻不重地开口:“要不是那个外来者在仪式后还有事,方才咱们指不定都得栽在这里……呵呵~”
“呜呜……大姐你别呵呵了,怪吓人的,我知道错了!”
小白立马认怂。
“哦?那说说看,你都错哪了?”
小白小心翼翼地瞥着熵的神情:“我、我……不该私自抛下你试图离开,更不应该跑错到主殿那里——但也怪这神殿的地形太复杂了!我也不想的啊!”
“还有呢?”
“还、还有……什么?嘎!”
熵揪着它后脖颈的手慢慢收紧:“你居然抢走安塔尔的宝石饰品,胆子可真大啊?哈?!人家刚刚带我回来时都跟我说了,幸好没和我计较这件事……”
小白因为被掐着,声音逐渐变得尖细:“什、什么时候?”
“那时候你还在被ta吓得昏迷着呢!真的是……因为你干的好事,我不得不答应明天要抽出半天和安塔尔喝下午茶。”
对于安塔尔那人,熵除了知道她是塞纳维的姐姐,其余一概不知。
熵还是比较警惕的——从仪式上的态度看,安塔尔似乎更偏向于外来者一方,虽然她看起来似乎是个温柔的人,但将来很可能处于熵的对立面。
熵无语地盯着它:“我真不知道给你一具身体对我有什么好处,到头来只会给我惹事。”
听到这话,小白突然像是应激了一般,剧烈抖动了一下,羽毛都掉下来好几片。
没几秒,它又乖乖地不挣扎了,甚至佯装亲昵地蹭了蹭熵的手:
“大、大姐,真的对不起嘛~我再也不会给你惹祸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熵盯了它两秒,微微眯起眼睛。
小白谄笑着看向她(鬼知道一只鸟是怎么做出谄笑的表情的)。
她冷哼着松开手,“啪”地一声,打了个响指。
“嘎!”
伴随着短促的尖叫,绳子断开,小白掉在了地板上。
熵踢了踢它,漫不经心道:“不会有下次,知道了吗?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呃知道!知道!”
小白晃了晃脑袋,连忙翻过身来,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我一定唯您是从!”
“我不需要你唯命是从。”
熵黝黑的眼睛里几乎没有情绪,她冷冷盯着它,声音是诡异的平静,“要么,你在我身边老实呆着,别惹事;要么,你最好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滚得远远的,离开生命之域,别再让我见到你。”
听到这话,小白愣在地上,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啊呜——”
熵打了个哈欠,她困了。
她一脚把小白踢到阳台那边,关上阳台门:“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就在这给我好好反思,明天我要是发现你又跑了……呵~你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救你了!”
“砰!”“哗!”
门被关上。窗帘也被拉上了。
小白一脸懵逼地躺在阳台,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它听到熵的脚步声,没一会,灯也被熄灭了,她似乎睡觉了。
“……”
半晌,小白才缓缓地起身。
它垂下头,突然有些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鸟头:“……靠,瞧我这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