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去!
看不出五大三粗的张叔,还有这点小心思!
孙建平接过东西,翻身骑上马,一路飞奔,终于赶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到了家。
家里只有猫崽子躺在炕头,这货前些日子下了一窝小猫崽子,钱大小姐用废旧报纸给牠糊了个笸箩,此刻猫崽子正躺在里面给小猫崽喂奶呢!
“喵!”
孙建平抓起一只,惹得小猫崽奶声奶气的叫,他悻悻放下去,嘟囔一句赖叽猴子,就看到豆包摇着尾巴扒开门钻进来。
“他们都去哪了?”
孙建平蹲在地上,搓搓豆包的大脸问道。
豆包似乎是听懂了,摇摇尾巴,往前跑了两步,站在外屋地,见孙建平没跟上来,气得汪汪叫了一声!
走啊主子!
孙建平苦笑一声,这家伙还带领路的!
他跟着豆包来到徐金山家,果不其然,媳妇正领着俩孩子坐在徐金山家的炕头上嗑着瓜子看电视呢!
“我说那个土地庙你别修别修,这下好了,修完就死人,老于家瞎老汉成了庙主,你没抢上吧!”
屋子里人可真不少,老徐家的,老杨家的,老陈家的……
看到孙建平进门,一个个都站起来,笑着和他打招呼!
孙建平现在是啥身份?县长!
虽说是个副的,但人家也管着好大一摊子!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别拿瓶子不当干部!
“县长来了,坐坐坐!”徐金山急忙满脸陪笑,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爸爸……”小丫头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电视真好看,枪战片,哼哼哈嘿!”
“大闺女老实点!”孙建平和大家伙笑了一下,“大婶你刚才说谁老了?”
“还能谁,于圩子于长德他爹,于长海他老叔,瞎老汉呗!”徐大娘叨咕一句,“他们自个没有土地庙,送老人的时候就往咱们的土地庙送,你说这事闹得……”
“咱们修庙他们吃擎等……那修庙花的钱,还有伙食费他们是不是也得对半劈啊!”
徐金贵家的大小子扯脖子嚷嚷,被他老妈拍了一巴掌,“虎了吧唧的玩意,没看着县长在么,懂点礼貌!”
这小子被母亲一顿驴,闭了嘴不吱声了。
“领导您给出个章程呗……”
徐大娘故意向孙建平“问计”,孙建平笑了笑,“这事咋说呢,谁修的谁负责,再说了都是亲戚里道的,用了就用了呗,还能咋地!”
孙建平也不傻,干脆浑水搅稀泥。
徐大娘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气闷哼了一声,“都怨这死老鬼,一天正事不干,扯犊子一个顶俩,我就说修那玩意啥用,没几天又坏了,整得吓人叨怪的!”
“又咋了?”
“也不知道是谁,作损的玩意,上山把土地公和土地婆的神像都给按在地上,给他磕头呢!冲撞神灵,也不怕折了自个的寿数!”
徐大娘想想就来气,修土地庙的钱都是我们家花的,村上也不给报!
不给报就算了,还祸祸!
这帮玩意……
顶不是个东西!
“坏了就修呗,要不徐叔你就去县里请俩瓷的,就像咱们原先那个土地庙,那玩意好,风吹雨打都不怕。”
“我们是快乐的小哪吒!”小丫头还接上了!
“趁啥啊一天天的,花那个冤枉钱呢!”徐大娘把嘴一撇,“谁爱折腾谁折腾,我们家是不管了,老徐听着没,要是再敢管土地庙的事,我跟你俩打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