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你先去吧,我家里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处理……”
孙建平只得出门,和他简单说了两句,傅东莱瞅瞅屋子里,一顿嘁嘁喳喳的邀请之后,孙建平实在推脱不得,只得走回屋子,扯过大衣,“妈、慧慧,我出去一趟。”
“早点回来!”
“嗯!”
孙建平转身出门,周婉莹叹了口气,“那个傅东莱可不是什么好人,连他爹的肋骨都能打折,还有啥事干不出来的,以后可别让建平跟他们鬼混!”
“知道了妈,等他回来我说说他!”
钱慧珺也不免有些担心!
“建平,你说你小子,躲进大兴安岭不出来了是吧!”
摩托车风驰电掣,刮得孙建平睁不开眼,他喊了一嗓子,“都是为了工作嘛!”
“屁的工作,我说你跟着我干,到时候哥提拔你!”
傅东莱豪气喊道!
孙建平挑挑眉毛,跟你干?
你小子,卸磨杀驴!
深夜的京城街道上空荡荡的,这个城市终究不像香江那样的不夜城一般拥有丰富的夜生活,到了晚上人们纷纷关灯睡觉,而摩托车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嗡!
摩托车飞驰而过,卷起地面的积雪,带起一道旋风般的轨迹!
孙建平紧紧闭着眼,心道这个傅东莱不愧是野性难驯的亡命徒,你开个摩托车至于这么快吗?
急着去报道啊!
摩托车猛地停在美院门口,傅东莱抬起头看看大招牌,咧嘴一笑,“到了!”
“东哥,你带我来这……”孙建平环顾四周,见美院门口停了好多车,有红旗有皇冠,一辆辆都擦得反光,愣了一下。
也对,美院门口,历来都是豪车展览会嘛!
“今天有个画展,听说是香江来的艺术大师搞的,形体艺术,特刺激!”傅东莱挑挑眉毛,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走,咱们上去看看,接受一下艺术的熏陶!”
香江艺术大师?
孙建平皱皱眉,跟在他身后,直奔美院大礼堂而去。
果然这里面别有一番景致,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悬挂着许多艺术大师的杰作,内容无外乎都是形体艺术,来参观的人可是不少,或驻足观看,或交头接耳,品头论足,所谈论的都是艺术,倒显得他这个乡村书记有些俗套了!
孙建平无奈,也只得装模作样抬起头,欣赏这些所谓的“形体艺术”。
挂在他面前的是一副油画,画着一名身披轻纱,肉隐肉现的美女,一道白色轻纱从肩头斜披而过,挡住了某些重要位置,却又朦朦胧胧的什么都没挡住,看得他一龇牙!
这玩意不就是……
对对对,艺术,艺术!
哈哈!
啥玩意套上“艺术”俩字,立马显得高大上了!
远处走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众人一看他来了,纷纷簇拥过去,毫不吝惜的向这位艺术大师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而老者也是笑着点头,坦然受之。
“姥爷?”
“建平!”老头看到了孙建平,急忙紧走几步,来到他面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建平,姥爷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我的个人画展,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还是你懂姥爷……”
孙建平尴尬笑了笑,“姥爷你下午说的画展,就是这个吧!”
“对对对,你看今天来的人真不少,这代表大家都能接受这种最流行的艺术表现形式,这让我很欣慰啊,我们这个被封建礼教荼毒了几千年的古老国度,终于可以抬起头正视‘性’这个问题了!”
“呵呵……”
孙建平对此并不认同,封建礼教,三纲五常有错不假,那么什么是对的?像西方那样全面开放,从理智走向疯狂,从人性走向动物性,就是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