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体会,也是在用多了方子之后有所感悟的,比如张仲景的方子,顾护阳气”
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有其时代背景。
那便是东汉末年的疫情,他根据《伊尹汤液经》的残篇,多番实践,这才有了传于后世的《伤寒杂病论》。
如果说里面的方子根基在于上古汤液。
那么将其归纳整理,扩充,再赋予新的活力的,无疑是张仲景。
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中医师也是活的,病人也是活的。
人生了病,这个病情是会变化的,并非一成不变,这一点是现在很多人的盲区,也是西医的弊端之一,在西医的观念中,病是不动的,哪怕分期,也就是个前中后期。
有许多住院的可能有这个感受,生个病要跑好几个科室,美其名曰专科治疗。
一开始是感冒,然后发展成肺炎,住了呼吸科。
接着心慌胸闷了,转到心病科了,诊断心肌炎。
治着治着,又开始尿血,肾功出问题了,变成肾小球肾炎,又去泌尿科去了。
然后头上开始长了个包,诊断为血管炎,送到神外做手术,脑出血,突发脑疝,
送往icu,最后抢救无效,死亡。
这是个真实的案例。
从每个科室大夫的角度来说,他们都及时治疗了,接手的时候,也确实是属于自己专业范围内的病种。
但是,这么多病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这帮西医就没觉得奇怪吗?
盲人摸象,无外乎是。
所以病是会变化的,如果张仲景仅仅是抄了几个方子,那么他不足以成为医圣,经方也不足以称为经方。
张仲景建立的这个一整套经方体系,才是活力源泉,也正是如此,千年以来,不断涌现出医家,从中获益。
而经方也在不断的推陈出新,在时间的考验下,千锤百炼,无懈可击。
“最近看一些书,有个说法很有趣,张仲景补阳的目的是为了调整人体的水液代谢。
而张仲景用药,有些是利水的,有些是保水的,有些是储水的。
而通过调整全身的水液情况,张仲景的经方做到了通治法。”
老唐听着李介宾讲解经方,渐渐跟上了李介宾的思路。
那如此说,甘草就是储水药,而白术、茯苓就是排水药。
而干姜、附子这些补阳药,算什么?保水药吗?
老唐毕竟有底子在,举一反三的本领还是有的,而他现在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之乎者也,说来说去都是空谈理论的内经老师了,他学会了实事求是,以实践指导理论。
这次阿宾的交流,让老唐在实践中加深了对中药学的理解,也让他更加明白了作为一名中医师,不仅需要知道药物的性味、功效,还要对患者的体质以及药物的用量有精准的把握。
学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