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志明:“你什么耳朵!他说不危险!你是不是听错了?!”
萧野走开:“我觉得危险!”
萧野没跟廖志明多掰扯,走到水龙头下搓洗手上的机油,又粗暴地洗了下脸和脖子,擦干水珠,摸出手机。
萧野:【我今晚要加班。】
许之夏秒回:【好。】
萧野:【在画画吗?】
夏夏:【没有。】
萧野:【晚上要不要来找我吃饭?】
夏夏:【不了。】
萧野眉心轻折。
夏夏:【我肚子痛。】
萧野眉心折得更凶了:【暖宝宝还有吗?】
夏夏:【我充了热水袋。】
萧野:【空调温度调高一些,如果疼得受不了就吃颗止痛药。】
夏夏:【好。】
萧野:【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夏夏:【好。】
廖志明自个想了一会儿,不理解萧野嘴巴里的‘危险’二字,他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危险’。
像个笑话!
他走过去,很不理解:“为啥呀?野哥?你为啥呀?”
萧野收起手机:“什么‘为啥’?”
廖志明:“你为啥不去啊?你别说什么危险,你是怕危险的人?”
萧野弯腰,在一堆器械里翻找工具:“怎么不怕?”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
家里,有一个他受伤,就会看上去比他还痛的小祖宗。
会把他的世界哭塌。
他怕这个。
思绪到这儿,萧野心里膨胀满足,拿起工具,路过廖志明时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所以啊,以后危险的事儿,就别叫我了!”
廖志明:“……”
晚上六点多,萧野不放心许之夏,趁着大伙儿吃饭的时间赶回家。
他买了暖宝宝。
又做了红糖醪糟粉子。
他端去她的房间。
许之夏从床上坐起身。
萧野利落交代:“刚煮好,烫着呢,等会儿再起来吃,我回汽修店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一句废话没有,都没等她的回应,房门已经关上。
八月下旬,许之夏又接到黎书殷的电话。
他来玉和了。
他要去参观玉和美术馆。
许之夏没有理由拒绝。
那天,许之夏穿了一条黑白格纹的连衣裙,画了淡妆,和萧野一起出门。
单元楼下,萧野去骑机车,被许之夏拉住手臂。
她在温柔的晨曦里仰起脑袋,眼睛又圆又亮:“哥,我脸上还好吗?”
萧野一副懒得看的态度:“好得很。”
说完就转身。
许之夏有些失望。
她今天擦的口红,是他送的那只。
许之夏噜噜嘴:“哥,我走了!”
萧野到汽修店时,刘承钦坐在门面吃包子。
萧野大步从刘承钦面前走过,脸色阴沉。
刘承钦视线跟着,疑惑:“欸!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晚点来,要送之夏去美术馆吗?”
萧野侧弯腰,抓起手套往手上戴:“她坐公交车去。”
她说穿着裙子。
不方便。
不麻烦他。
自己去。
呵!
手套像是小了,直接被萧野撕破。
他拽下坏了的手套,扔进垃圾桶。
今天,萧野大部分时间都窝在车底,天气又热,他的衣服湿得能拧出水。
傍晚,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萧野把又湿又脏的衣服脱了扔旁边,摸出手机。
萧野:【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