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母走出房间,眼角带着没擦干净的泪光,看着妈妈这个样子。
舒秋巧虽然早有预料,但是还是感觉心中一顿,仿佛一瞬间被一颗子弹击中了一般。
“孩子,你没有爸爸了。”
舒父的后事办的并不算多么豪华,按照舒父的遗愿,一切从简。
而舒母在舒父离去之后不久就一病不起,一番救治之后,最终还是撒手人寰,随舒父一同而去。
唢呐锣响,白花阵阵,又是一场细雨,雨歇,天色微凉。
站在父母的坟前,舒秋巧轻抚那墓碑之上刻着的两行字。
【家父舒明】
【家母李木子】
沉默良久,舒秋巧沉默着在坟前跪下,一跪,就是一夜。
直到天边吐出一道鱼肚白,舒秋巧才重新起身,从身后解下许久未曾拿起的长剑,在那儿自顾自的舞起一道剑舞。
剑光如水,舞动间寒光流转,剑尖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剑舞如流云般柔和,又如秋风扫落叶般凄凉,她的身影在风中轻轻摇曳。
剑下花影与她的舞姿交织,切开微风,化作一场哀婉的雨。
舞罢,她将剑留在坟前,笑了一声:
“爸,下次妈做饭的时候可就要您老人家亲自拦着咯。”
“我出门了。”
天色已明,长夜已尽,今日恰好是三月一日,一月之初。
她今年三十四岁了。
时间一晃,又是十年。
这十年间,舒秋巧游山玩水,行走在山水之间,访道观,游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