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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过年

沈千离听着门外无力的低吼,乌黑的眉头挑了一下。伸手入怀,那只造型别致的玉坠正包在帕子里,紧贴着他的胸口。

帕子上还有残余的温度,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当然要随身携带。要不是刚才反应快,已经被那女人摸去了。

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下层最左侧的书,一个枣核般大小的机簧露了出来。他轻轻按下机簧,书架随之移位,让出一条黑黢黢的缝。

“大……”

“不必多礼。”沈千离负手走进去,虚拖住黑影欲躬下的上身,“结果如何?”

“找到了近五千人。”

青石墙壁每隔三尺便镶有一只金质烛台,将石室照的亮如白昼,白色烛泪淌了满地。沈千离漫不经心靠在墙上,目光一一扫过燃着的白烛:“健全的能有多少?”

“大概三千。”黑影声音沙哑,音调毫无起伏,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发现两根快燃尽了的,沈千离取出新烛换上,摆摆手道:“我知道了,继续搜索,退下吧。”

“是。”

轻微破风声后,石室内只剩沈千离一人。

石室尽头是一张床榻,他脱去外袍,发现洁白的里衣上粘着一根细软头发。

是刚才把她摁在身上时留下的吧。想起那个狡黠的女人,沈千离眼里露出一丝探究之色。

瞧她仪态不似没受过教习的,但言行举止又大胆的不像话。哪有女人随随便便就去脱男人衣服,还敢盯着看的?

想到这,沈千离感觉自己被她看过的地方一阵灼热。

看来以后得严加看管了,沈千离想,说不定那个灵魂又要用这具身体做出多少离经叛道的事来。

那具身体是成事最关键的因素,他容不得她出一点纰漏。

“真是麻烦。”沈千离按住太阳穴,低声喃道.

水花扑了满地,一阵窸窸窣窣后,江忆三下五除二套上一身还算喜庆的衣服,准备迎接来到异世界后的第一个除夕。

她是孤儿,准确的说,是被父亲亲手送到孤儿院的孤儿。所以在这样本该思乡的节日里,她并没有多想念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和独居的称不上家的房子。

穿到这里一个多月了,疑惑有之、惊惧有之、险难有之,更多的,是一种归属感。

一种到了晚上,会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的归属感。而这归属感,大部分是牵着她手的男娃给的。

“娘,我可以多吃颗糖吗?”

阿晗红袍配红袄,活像个小火球,知道今天可以任性,声音黏黏腻腻的。

“那要看你的运气了,”江忆伸出双拳,“娘这两只手里,一只有糖,一只没糖,你选中有糖的那只,就可以多吃一颗。”

这下可难住小火球了,他抿着嘴唇,黑白分明的眼珠在两只手上来回扫,最后瞎指了一只:“阿晗选这个!”

“这个会不会有呢……”江忆缓缓张开手。

阿晗也眼巴巴盯着母亲的动作。随着手掌全部摊开,光洁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颗五彩斑斓的糖。

江忆语气夸张:“哇!阿晗猜的太准了,明年一定会运气满满!”

男娃瞬间笑开了,小手抓起糖就往厨房跑:“姨母,快看,我猜中娘哪只手里有糖啦!”

笑着看小火球跑远,江忆收起另一只手里的糖,缓步往书房走去。

今天过年,她有责任把夫君打扮的喜庆些,心道:“他平时都穿黑色,不知是江绣娘怕他弄脏衣服,特意做的黑衣,还是他本身就喜欢黑色……”

不对,江忆随即停住脚步。她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又不是他真正的娘子,她管这么多做什么?

何况那个男人前几天还对她……

现在飞殇见了她就脸红跑开,好像她那晚真的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想起那晚,江忆眼前不由晃过沈千离白玉般的锁骨,和泛着冷香的颈窝。

人都是视觉动物,不得不说,真的好看。

“小姐?”刚贴完对联的竹寒发现自家主子站在书房前,脸蛋颜色可疑,可能是冻着了,过来关心道:“怎么了?”

她顺着主子目光看过去,只见书房门窗紧闭,没有任何变化。若无大事,主子从来不来这里。

罢了,他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吧。江忆赶紧转过头,胡乱找了个借口:“刚才我在赶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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