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菡端起茶盏放在唇边轻啜一口,润了润喉。
她不是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听到关于那个人的种种评价。
无非就是心气高、脾气大,反感别人操控。
至于贺梦岚贬损的话,她如果什么狗吠都往心里记,那岂不是要烦死。
覃霜天逃没逃婚,私没私奔很重要?
她又不是在娘胎里靠羊水过活、母亲情绪会影响健康的无助婴孩。
一切不安来源于火力不足。
强权为上,实力够狠,拳头够硬,别说指鹿为马,就是指爹为儿,倒反天罡又有谁能说什么?
“我倒觉得贺梦岚说的可能是真相。”她淡定道,“你之前说得对,我认为当年覃霜天的亲人在完全没理由将我托付给不熟悉的贺家人,或许她是真的遇到事了,无法联系上你们。”
“一来贺家姐弟与她无冤无仇,二来贺家姐弟的本事与心性还做不到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云城,按照你们所说,覃霜天逃婚的时间比贺梦岚生产早了好几个月,他们不可能预料到贺梦岚会难产,更无法预料贺博轩的情妇会生下一个女婴,我认为这其中确实有巧合的因素存在。”
温芷菡不疾不徐地分析着,仿佛置身事外说着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从容不迫,冷静抽离的姿态令覃展鸿目露赞赏。
忍不住微微叹息:“你和你母亲不仅长得像,性格也有相似之处,你外公在世时常常感叹,如果覃霜天是个男孩,那她绝对是毫无争议的继承人,今日坐在这个位置的或许也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