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下意识将自己的小手往回抽了抽,才抽到一半,就听赵长天认真说道:“下次我陈叔再在家里面发脾气,就记他大过一件,回头我帮你教训他。”
程潇问道:“啊?是……是像你刚才那样,那……那么……教训我爸么?”
赵长天笑了笑,摇摇头道:“那怎么可能,只是要你别再害怕而已。只不过,对待外人,有时候就要用一些激进的手段了。”
程潇的脸上重新焕发光彩,她心中阴霾仿佛被赵长天扫荡干净一样。
嫣然一笑,小心翼翼的抓起赵长天的手,试探着端详起来。
赵长天光顾着得意了,没注意到程潇正在细致观察自己掌心的纹路。
程潇认真瞧了一会,缓缓说道:“长天哥,你的财富线可真是好极啦,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绵长,直顺。”
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赵长天掌心滑动着,滑动到最底部,轻轻一点,伸了伸舌头,笑道:“大富大贵的命运。”
赵长天一皱眉,不得不相信程潇的眼光,因为他赫然发现,在不知不觉间,掌心的纹路已经变了!
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变得不再像前世那样,掌纹乱得,七拐八绕,那叫一个错综复杂!简直是惨不忍睹。
回顾自己的整个青春历程,‘龙潭林场’就像一座持续腐坏、坍塌的大厦一般,一天天的瓦解。
直到最后,林场员工有的出去自谋生路,有的半活不死的胡混度日,自己是典型的被时代所淘汰的那批人。
那些飞扬在记忆深处的悲惨经历,在多年之后,每当午夜梦回,都能深深刺痛赵长天那颗被岁月风霜吹打得自卑而又敏感的内心。
程潇非常笃信面相、手相这些古老的传统文化,一方面父母都是搞艺术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运气不行。
她从小得益于父母的优良艺术基因,早早的就体现出过人的舞蹈天赋,挚爱芭蕾舞。
但在通过所有的芭蕾考核之后,却因政审鉴定未通过,遗憾落选。
这几年在鞍山市话剧团担任报幕员,这个小小的报幕员工作都已是相当得来不易。
她格外珍惜在团里上班的机会,每天都刻苦练功,仿佛跟时间赛跑一样,不敢有一丝丝的懈怠。
在林场的断桥边,她为赵长天展示着话剧演员的基本功,例如台词、形体、表演等。
尽管显得还是非常生涩,但也已经为这条日后注定大红大紫的演绎之路,铺上了坚实的奠基石。
断桥边萧瑟的深秋景象仿佛跟程潇每一次的劈叉、每一次的压腿融为一体。
清风吹来,水波不兴,程潇就像是天仙降临凡尘一样,一遍遍的在赵长天面前展示着。
“明日之星,非你莫属。总有那么一天,我程潇妹妹会火遍两岸三地,那些个炙手可热的港台明星全都得靠边站!”
赵长天忍不住拍手称赞。
程潇听赵长天这样鼓励自己,害羞得俏脸通红,嘻嘻笑道:“长天哥能说会道的,准是在骗我。”
说的是啊,那前程两眼一抹黑,什么火遍两岸三地啊,那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是天方夜谭是什么?
再说了,北方出身的人,哪能比得上人家得天独厚的港台明星啊。
赵长天在程潇的身上,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石头记》女主。
赵长天心想:守着这么一个万里挑一的绝色佳丽,看来这码字的计划是该提前进行了。
首部作品必须石破天惊,那么这开天辟地的第一篇,就从今晚十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