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兰山镇还叫兰山乡,条件之艰苦,让唐红珍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
虽然这些年全安区的基础设施有了大幅度的改善,去那里的路也修得比原来好多了,可那里还是全安区最穷的一个乡镇啊。
“这个该死的钟世武,居然要把我儿子调到那里去,这还得了?”
唐红珍听到儿子回来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便炸毛了,当时就想去钟世武家跟他理论理论,高正则好说歹说才把唐红珍劝住了。
高正则说现在农村的条件也不差了,而且父亲在留给他的一封信里,也建议他去基层多体验一下,现在正好是一个机会。
“儿啊,钟世武这是想整你啊,你从来没吃过什么苦,一下子去条件那么艰苦的地方该怎么办啊?”唐红珍含着眼泪说。
“妈,您就别担心我了,我都这么大了,一定能够适应的,我可没那么娇气,上大学的时候我不是一个人生活了四年吗?”高正则道。
唐红珍担心地看着儿子,心中想道,你还不娇气啊,别人都说你是纨绔子弟了,这也怪我啊,从小就娇惯儿子。
不过唐红珍也知道,现在高绪良不在了,她过去的那点老面子也没什么用了,就算她去找钟世武理论,多半也是自取其辱的结果。
“儿啊,你要是在那里受不了,就回来啊,哪怕你辞职呢,你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随便找个工作都比在那里强吧。”唐红珍道。
“妈,您放心,我保证能在那里干出一番事业的,以后高家这片天空,就由我来撑了,明天咱们就去交房子的首付,然后我把家电家具都安排好,您就带着妹妹住进去。”
唐红珍虽然心里很憋屈,可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一定要冷静,因为她还有一个七岁的小女儿呢,她必须要在家里把女儿带好。
“正则,你也放心吧,我会带着依斐好好过日子的,你在下面也好好的啊。”
“好,对了,我们区长卢新月也住在临河秋苑小区,她已经答应会关照你跟依斐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尽管找她。”
“卢新月?可是那天你爸追悼会的时候,她不是态度不好吗?”唐红珍有些纳闷地说。
“她是爸爸的老下级,爸爸突然去世了,她的心情也不好,所以那天才那个样子吧,后来她也跟我说,让我替她跟您道个歉,您就别怪她了。”
听了高正则的话,唐红珍这才释然:“怪不得,我说呢,这姑娘以前不那样啊。”
“嗯,所以这里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都会安排好的,我也不会一直待在兰山镇的,要不了两年,我就会调回来的。”高正则很是自信的说道。
“可你要是调不回来该怎么办啊?”唐红珍满是担忧的说。
“要是我到时候还调不回来的话,我就辞职,然后自己去找个工作,我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还养不活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