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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大结局(上)

裴琮笑的极赖:"单挑就单挑,横竖你小胳膊短腿儿,又打不过我。"

俩人嘴皮子上文斗了会子,很快就变成了武斗,于院子里打成一团了。

而裴琮呢,虽说身量不高,到底比裴禹长着三岁,骨子实着呢,所以,很快裴琮就占了上风,压着裴禹打了。

"琮儿,休得对皇长子无礼,赶紧起来,向皇长子谢罪。"烨亲王妃正好来此探望皇后,瞧见儿子正在压着裴禹打,立刻给吓了个三魂扫二魄,毕竟裴禹虽说未有封号,但是皇帝张嘴闭嘴,总是吾与吾儿的江山,那话里话外,不都是当裴禹作太子养的嘛,打未来的储君,裴琮这是不要命了这是。

"罢了,叫他们玩去,你瞧着这会儿裴禹在挨打,一会儿就该裴琮挨打了。"罗九宁听见是二嫂的声音,便命苏秀推开窗扇,笑着说。

果然,罗九宁话音才落,院子里的俩孩子翻个身子,果真就变成了裴禹打裴琮了。

"这竟是两条狗呀这是,撕呀咬呀的,偏偏又还分扯不开。"烨亲王妃惯来的嘴上没门,说话也粗俗,眼中满是溺爱的,就说。

"如何,长安可还好,烨亲王如今还在江南?"罗九宁开口问道。

烨亲王妃是个直性子,径自便道:"那不是先皇长孙亡了,他们全都回了长安,正在理丧么?"

先皇长孙,自然就是裴靖了。

说起他来,罗九宁倒是沉默了很久。当初宫乱,萧蛮被俘,裴靖也在逃往辽国的路上给裴嘉宪捉了回来,之后囚禁在何处,罗九宁并不知道。

迄今也快一年了,那孩子苟延残喘得多时,终于还是死了。

"对了,你这胎也该到生的时候了,怎的一点动静也没有?"烨亲王妃说着,就伸手来抚皇后的肚子。

罗九宁道:"瓜熟蒂落,咱们安心等着便好,这个急不来的。"

说了几句,烨王妃便出去了,而罗九宁呢,因为有头一胎的经验,也知道此时不能操别的心,除了睡好吃好,别的事儿都不能急,所以呢,便裴琮和裴禹两个在外闹翻了天也一声不问,安安心心的闭上眼睛,就又去睡觉了。

傍晚的时候,御医进来请平安脉,稳婆们进来查看胎形,她也不过睁个眼,便又睡着了。

待到半夜的时候,罗九宁便听见一阵沉沉的脚步声,不用说,肯定是皇帝来了。

这些日子,为了新的两胎孩子,他每日亲自策马奔驰于长安和乐游原之间,风雨无阻的来来去去。

"今日有谁来过?"他甫一进来,便问阿青。

苏秀道:"烨亲王妃来过,与娘娘说了会子话,到自家苑子里去了。"

裴嘉宪轻轻儿唔了一声,却又问道:"她来,是否提裴靖了?"

苏秀当时恰是在跟前儿的,自然就应了声是。

裴嘉宪顿时声音就粗了:"朕不是早就交待过,等闲的人不要叫皇后见,是谁把她给放进来的?"

他气的是,眼看生产,又还是双胎,生怕罗九宁听到裴靖之死,心中郁怀,怕要像陶九娘那样,生产的时候有个闪失。

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当初裴嘉宪目睹了陶九娘的死,对于妻子的生产,有多么的焦心。生裴禹的时候,他一丝一毫的心都不曾操过,可是到了这两个,他整日忧心忡忡,生怕万一有个闪失。

偏偏这时,床上的罗九宁翻了个身,就轻轻儿叫了一声:"哎呀。"

"如何,可是腹痛,可是要生了?"裴嘉宪一个箭步就窜了过来。

罗九宁睁开眼睛见是裴嘉宪,虽说自己对于自己的身体很有把握,也没把生产当个多大的事儿,但一看他急成这样,就少不得安慰几句:"放心,我生产过的,况且两个孩子胎位都正,不会有事儿的。"

裴嘉宪心中苦急,只是说不出来。

当初的陶九娘也是信誓耽耽,说自己很有把握,绝不会有任何事情,但是等真正到生产的时候,等发现凶险的时候,想救,已经来不及救了。

"要不要朕把御医,稳婆们全传进来?"裴嘉宪又道。

他握着罗九宁的手,一颗心都悬提到了嗓门上,岂知罗九宁仍是在笑:"从明天起就发动了,但那只不过是开宫口而已,我掐着点数了,半刻钟疼一疼,这样,待宫口缓缓松开,孩子沉了盆,才会生产,勿急,等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自然会叫稳婆们进来。"

"此时就叫她们进来,跪在地上候着,岂不更好?"裴嘉宪说着,就要传人。

"皇上。"罗九宁撒了句娇,握了握他的手:"本宫可是皇后,便到了生产之时,也得注重着些自己的礼节,怎好叫稳婆们瞧见发乱衣散的样子?"

也是,此时她才睡醒,面儿黄黄,头发未整,这个样子,罗九宁向来是只要苏秀在跟前儿,便贴身的婢子们,也不许看的。

她虽曾经没有作皇后的心,但自为后以来,一言一行都无比的小心谨慎,便是烨亲王府那为最刻苛的西太后恨不能八只眼睛的盯着,随时就准备参上一本,也从来没有拿到过她的短处。

裴嘉宪犹还记得陶九娘生产时的样子,记得那一地的血污,记得躺在血污里的陶九娘奄奄一息的样子。

所以,他道:"此时命重要,还是体面重要,朕命她们进来跪着。"

"体面更重要,因为本宫是皇后。"罗九宁仍旧不依不饶,俩孩子都快来了,这夫妻俩,还在这儿犟嘴了。

言罢,见裴嘉宪慌乱的像个孩子似的,罗九宁侧首躺了过来,却是笑眯眯的问道:"果真要生孩子了,毕竟生个孩子就是要走趟鬼门关,旦夕之间,祸福不定,我有句话儿要问你,你可得如实回答了我才行,所以,咱们此刻就好好儿的聊上会子,皇上觉得如何?"

"你要问什么,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靖是怎么死的?"皇后问道。

皇帝白皙的面庞上,那两道黛青色的眸子随即就簇到了一处,似乎很不想回答,却也说:"他本就身体不好,又叫竹叶青蛇给咬了,始终找不到更好的解毒之方,苟延残喘到今日,已是朕穷尽整个大康的良医,在替他延命,阿宁,在他的事情上,朕问心无愧。"

"皇上是问心无愧,可皇上始终觉得,您的妻子于您只有责任和义务,心里爱着的那个人,始终是裴靖,是否?"罗九宁心头依旧觉得好笑,但又觉得,自己今儿在,非得替裴嘉宪把这个心结给解了不行。

他始终觉得她不爱他,只是为了孩子才勉强跟他在一起,书中的罗九宁叫裴嘉宪误解了一世,此时的她,徜若再不替自己辩一句,而果真生产时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得也含冤而亡?

裴嘉宪下意识的就想回避此事,毕竟于他来说,爱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皇上可记得,我嫁您的时候有些什么赔嫁否?"她又问道。

裴嘉宪想了想,自己当时连看都不曾看过一眼,也不记得罗九宁有些什么赔嫁。

"原本,我该有八箱衣裳,六箱寝褥,被面,全是上好的蜀锦,潞绸,不过,就在您上门之前,我全给烧掉了。"罗九宁握着裴嘉宪的手,闭上眼睛回忆着往事。

第二天一早,裴嘉宪就上门了。

那时候的他多刻板多冷漠啊,而她呢,只穿着件素色的衫子,也是苍白的脸儿。

当时她坦承自己非是完壁时,他勾唇笑了笑,说:"孤并不在意那个,只要你跟那个人断了就好。"

那时候,罗九宁便再不懂事,也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但是,她还是在一瞬间,就觉得,这个男人,比之裴靖,便刻板,便严肃,便不懂得言爱,他至少懂得担当。

而她最需要的,不是狂热的爱,也不是太孙妃,或者肃王妃的位置,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在那种万念俱灰的关头,担当起自己的男人。

所以,她其实早在那一刻,就埋葬了裴靖,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书中的罗九宁爱他,至死不渝,否则也不会为了他的皇位而果断牺牲自己。

而她呢,若不是因为有爱支撑着,又岂能,逃脱萧蛮的魔爪,跟他走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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