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她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接着像是作下什么决定一般,轻吸口气。
“林姨,那五十万我会另想办法,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她忽略掉客厅里神色各异的几人,上了楼梯直奔自己房间。
房门关上,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打给沈妄。
“我考虑好了,可以随时和你领证结婚。”
“嗯。”
对面的男人淡淡应了声,声线像光滑泛凉的丝绸。
“明天上午我有空,一早派人去接你。”
电话挂断,阮棠安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鲜红血液已经浸透布料,汩汩流淌下来,低落在地板上。
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惨然一笑。
早该看清的,当年那个会把她护在怀里,满脸认真说要一辈子保护她的小男孩已经消失不见了。
年少时的约定太脆弱,像是一把手中沙,握得再紧也会慢慢从指缝溜走。
她应该放过方闻州。
也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