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鱼的次序和收鱼的次序其实是相反的,一般越早上船的鱼,越被压在最底下。
冰舱内,除了大黄鱼暂时不动外,海鲈、马鲛、金鲳、黑包公、黑鲷、真鲷、加腊古、沙鲻、马友轮番上阵,这些都是动则几十筐的量。
“龟龟,这是捣了海龙王老窝了?”
“他这船才出去了几天啊,一个礼拜不到吧,咋能碰见这么些鱼群呢!”
“我丢,海鲈金鲳沙鲻也就算了,马友、黑包公和加腊古都能碰到成群的?”
“这一船鱼获,不得卖个大几十万啊?”
“新船一趟就回本了吧,十有八九还有得多~”
“踩狗屎了吧!”
码头上的老人们又回忆起了之前被楚洋支配的恐惧。
尼玛,说谁现在海上情况不景气的,一趟出海几十上百万,这叫不景气?
有几个凑在人群中看热闹的船老大,他们也是刚从海上返航,见状后不由得怀疑起了人生。
他们中收获最好的也是拖了一网马鲛,卖了个五六万,都已经乐开花了,嚷嚷着要请客吃饭。
但和眼前这船的鱼获比起来,自己怎么那么像个小丑呢。
那边员工们还在转运鱼获,楚洋则是和白鹏飞在一旁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高档海鲜品牌现在国内,基本是一片待开阔的空白市场,我们想要做,首先还是得选定一个城市作为突破点,慢慢打响自己的品牌。”
“泉城虽然是传统的港口城市,但毕竟经济水平摆在这儿,即便做出一定的成绩,也很难一炮打响名气,辐射到周边城市乃至全国……”
白鹏飞侃侃而谈道。
楚洋认同地点着头,“那你觉得花都怎么样?”
花都作为粤省的省会,自辫子朝以来就是南方最大的经济中心之一,市场容量也就‘北上深’能比一比。
而且海鲜也是粤菜的重要构成之一,只要能在花都站稳脚跟,就能顺势辐射周边的港珠澳和深市。
“花都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家在那边也有些关系。”白鹏飞点头道。
这样两人把启航的地点选定好,继续商讨其他的事项。
最重要的自然是场地和物流。
场地不用说,花都的黄沙水产交易市场是华南最大的水产综合市场,服务用户上至五星酒店下至平民百姓,辐射面近至省内远到全国,档口开在这准没错。
最麻烦的是物流,现在国内的冷链运输才刚起步,并没有合适的合作对象。
白鹏飞的意思是不如自己花点钱,组建一个车队。
“从泉州到花都700公里,上高速只需要7-8个小时,在早期有个两辆7米6的冷鲜货运车足够了。”
“可以。”楚洋同意他的想法。
早期先用着,以后等三通一达和顺风搞起来了,和他们合作就行。
过了一会,孙庆云过来告诉楚洋船上的其他鱼卸得差不多了,两人便暂时中止讨论。
楚洋走到台秤边上,孙庆军将一本记录满数据的纸递给他。
这批鱼被分成了三份,主要是供给白氏水产,小部分是海港渔村酒楼要的,至于白有容,那就是顺带的一点点,拿去给她的ktv店庆用。
楚洋先从最少的开始看,白有容的单子上,记着给她留的鱼。
章红42斤、老虎斑25斤,马友44斤,大黄鱼15斤,黑包公50斤,龙虾24斤。
加起来不多也不少,刚刚好200斤。
“可以!”楚洋点点头。
做生意就该是这样,说200斤就200斤。
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加秤的贩子,要30给你秤50,做一次生意,就不想和他做第二次了。
细水长流这么简单的道理,白长那么大脑子却无法理解。
再看海港渔村的单子,章红、马友、黑包公、加腊古黄翅各50斤,兰花蟹20斤,龙虾50斤,大黄鱼50斤。
剩下的,就都是白鹏飞的了。
“我姐的单子给我吧,她临时有事来不了,我给她带过去。”白鹏飞开口道。
“也可以。”
两人先结白有容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