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叶便好奇地伸手撸了撸小猫。
这只叫屎屎的白猫被陈啸之养得油光水滑,娇气却又爱亲昵人,沈昼叶摸了没几下它就舒服得咕噜咕噜响,软软地蹭着女孩子的小手心儿。
沈昼叶莫名地感到一种同类的召唤,叫屎屎的小白猫干脆爬到沈昼叶的腿上,露出小肚皮让她揉毛毛可爱得过了头,治愈力ax,沈昼叶只觉旅途的疲惫消逝得无影无踪。
屎屎是谁的猫这么可爱的猫总归不可能是陈啸之的吧,他看上去像个会把宠物掐死的。
说起来他今天把我带回来了,沈昼叶又想。
在我和他分手的十年中,他到底往家里带了多少女生呢
真不公平啊,沈昼叶模糊地想我明明十年都没能忘了他。
我每次喝醉酒都会情不自禁地骂他,大学追我的人全部被我拒绝了,可是陈啸之却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夜夜笙歌,生活糜烂
算了还是别想了,沈昼叶告诉自己,再想就要上去打他了。
可是
“学长,”沈昼叶撸着猫,走神地问道“这只猫为什么叫屎屎呀”
沈昼叶又忍俊不禁道“明明这么白。”
陆之鸣将游戏关上,说“我不知道。”
“这你得问啸之了,”陆之鸣说“不是我的猫,那是他三年前买回来的小猫崽子,名字也是他起的。”
沈昼叶“”
沈昼叶一时竟不知道该先吐哪个槽
到底是陈啸之居然会买猫比较傻批,还是他竟然会给猫起名叫屎屎比较傻批他为什么会给猫起名叫这种名字不觉得很幼稚很小学鸡吗猫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还不得挠死他
陆之鸣打了个哈欠,道“我先去睡了哈,小学妹。”
他又补充道“陈啸之这个比没带钥匙,让我给留门,我都要困死了。”
陈啸之端着调好的蜂蜜水回来时,陆之鸣已经走了,客厅灯光温柔如火。
姓沈的坐在沙发上,加州夜风吹过,怀里抱着叫屎屎的小白猫,一大一小的。那只小白猫倒不磨她,仿佛知道那也是个娇气包,不忍欺负一般,只是躺在她膝头,让她撸。
“”
沈昼叶细细地打了个娇气的哈欠,和怀里的小猫一起抬头看向他。
那可真是一大一小。陈啸之想。
陈啸之清了下嗓子,将马克杯递过去,漠然道“喝了蜂蜜水去睡觉,客房还没收拾出来,你睡我的卧室。”
沈昼叶揉了揉水濛濛的眼睛“唔”
“”
那个模样简直没有更可人怜的了。沈昼叶的娇总是流于她的一举一动,她自己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模样有多么招人疼。
陈啸之只觉心尖儿又是怦然一动,强自按捺着解释道“没别的床睡了。”
“好吧,”沈昼叶揉揉眼睛,困倦地问“那,只只,你去哪睡呀”
陈啸之喉结一动,沙哑道“客房。”
他将好像已经在犯困的沈昼叶带着,上了楼。
黢黑走廊中穿过一阵温柔的风,是夜月明风清,陈啸之推开门,拧开他床头的台灯,昏黄光线便如鹅毛大雪般落在床头。
他又将马克杯递给女孩子她乖乖将温热的蜂蜜水喝了下去。
沈昼叶捧着马克杯,鲜红湿润的唇含着杯沿,动作上稍稍仰起一点细白美好的脖颈。她那模样柔和干净地晕在光中令人想起春日梨花,像是另一个时代、另一个国度的剪影。
那是他儿时的玩伴,是他人生的初恋。
陈啸之“”
他的初恋与小青梅赤着脚踩在他的被子上,长发披散在脑后。女孩子眼里困倦,却又含着潋滟水光。
然后她蜷缩进被窝,又小心地看向他。
像个顽劣娇气的孩子。陈啸之想。
可是却又真真切切地成为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