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江婉,多半只能给两斤。
……
那天傍晚,陆子欣风尘仆仆回来了!
她穿着皮大衣,裹着围巾,小脸仍冻得通红。
江婉连忙端热汤给她喝,又烧热水给她洗澡。
陆子欣擦着湿漉漉的发丝,感慨:“回家的感觉就是好!心里多了一份安稳,更多的是舒坦!”
江婉看着她瘦了一圈的脸颊,心疼低声:“姐,你瘦了……”
“没事。”陆子欣轻拍她的手背,温声:“我会趁着这个春节胖回来的。”
顿了顿,她问:“其他人呢?”
江婉答:“吴妈她去看女儿和外孙女。表哥带表嫂去拜访老同学,今晚不在家里吃。子豪和云川去邮局打电话,小欧非要跟着,便带着他一块儿出去。”
陆子欣看了一下开始暗沉的天色。
“应该快回来了,邮局差不多要关门了。”
嘴上经常嫌弃念叨,可许久没见弟弟,心里头仍想得很。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刚下,便瞧见陆子豪抱着小欧大步流星走进来,后方跟着一脸郁闷的叶云川!
“姐!”陆子豪惊呼:“你可算回来了!”
小欧激动扑腾四肢:“姑姑!姑姑!姑——!”
叶云川一扫郁闷,欢喜凑了过来。
一番寒暄问好后,众人围着陆子欣听她述说这一阵子的辛苦经历。
早在纺织厂出现危机时,她就让人盯紧朱贵才和齐雯雯。
“他们打算趁着春节的空档,卷走所有的财物南逃。齐雯雯先带着一部分钱跑去省城,先后兑换成黄金。”
“朱贵才诓骗氮肥厂的陈兴邦一笔钱后,连夜坐车赶过去省城跟她汇合。半夜两三点,老黄的徒弟来敲我的窗户,说姓朱的已经跑去车站坐车。我怕被他们给逃远了,连夜追去了车站。”
陆子欣苦笑:“半夜三更的,怕你们担心,也怕你们拦着我。我只好写字条说我很快就能回来。时间紧迫,根本没法多写,披上外套拿了钱就匆匆出门。”
江婉蹙眉:“你说隔天就回,谁知一拖再拖……都十来天了!”
“半途出了意外。”陆子欣解释:“我们不敢先抓朱贵才,担心打草惊蛇。据我所知,大多数贪污的赃款都在齐雯雯手里。万一她发现了异样,可能会狗急跳墙。”
说到此处,她无奈叹气。
“姓朱的跟我们家有仇,办他是肯定的。但不能只顾一己之私,害得纺织厂没了命脉!几百号工人靠着厂里过日子。赃款万一追不回来,厂子肯定会破产,工人们随后也会失去饭碗。影响最深最重的是他们背后的几百个家庭!”
“追回来没?”陆子豪问:“不是说姓朱的被你们抓了吗?齐雯雯那条狗呢?也抓到了?”
陆子欣皱眉答:“我们跟踪姓朱的,直到他跟齐雯雯汇合,才找准机会逮住他们。不料,齐雯雯不肯说出赃款的下落。就在我们将他们送进派出所的时候,齐雯雯借口说要上洗手间,让她给逃了。”
“我们追着她一路南下,猜想她要逃亡海外。她很狡猾,不停换交通工具,害得我们一顿好找!”
“后来,姓朱的跟警方老实交代,说齐雯雯有一个表亲在港市,她要去那边投奔对方。我们得知后,火速赶往粤省。”
“幸好关口唯有一个,我们赶过去后就直接躲在那边守株待兔。齐雯雯以为我们还在后方,躲躲藏藏两天后,才坐车到关口附近。”
“她拎着一些港币,身上挂满厚重的黄金首饰,穿得严严实实,等在关口安检。我们趁机上前,悄悄将她挟持带走。”
“谁知她竟有同伙!掏出小刀就要刺我——”
众人听得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