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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臻,我快要死了(加更)

不好。

乔雅对他没兴趣。他神经质,偏执狂,一言不合就发疯,她这病弱的身体跟着他绝对是薄命早夭的下场。

她不说话,沈以臻就知道她的态度了。他也不生气,就冷笑着亲她的唇角“你今天逃了,说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乔雅心一抖,硬着头皮扯谎“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她当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想逃跑,他做的那些事挑战着她的三观,现在一想起来,就想他立刻原地爆炸了。

沈以臻知道她心里所想,眼里幽深如夜,翻涌着一层层的黑暗。他忽地压住她,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抬高她的腿,掐住她的脚踝,阴测测地说“我也给你开个玩笑,挑断你的脚筋,好不好”

不好。

乔雅屈膝去踹他,没力气,轻易被他压制住。她蹙眉,喘息又急促了“你、你可别折腾我了,我、我不舒服。”

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几天是舒服的。

沈以臻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三两下扒下了她破碎的湿漉漉的衣裙,抱在怀里一番亲吻。

乔雅反抗不过,只能任他胡乱作为,但到底羞愤又无奈,竟是生生气哭了“你、你见不得我好,非得我病死了,你就高兴了。”

她这么说,竟是险些一语成谶了。

在晚上的时候,她突然发起了高烧,头晕脑涨,浑身疼痛,冷汗淋漓,时不时还抽搐一下。

沈以臻吓得不行,喂她吃退烧药,不停喂她喝水,给她各种物理降温,冷敷,温水擦浴,酒精擦浴,擦折腾了大半夜,依旧没什么效果。他急得给她穿上从老板娘那里借来的衣服,抱着她去医院。

夜太深了。

车子在黑暗里呼啸作响。

沈以臻把乔雅抱进医院时,她已经陷入昏迷了,身上烧成了火球。他从没见过她烧成这个样子,近乎崩溃地喊“医生医生我女朋友发高烧了”

小镇偏僻,医疗设施也落后,值班的医生更是没几个。

他这么喊半天,才从休息室里走出个年长的女医生。她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他怀里烧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吓了一跳,忙跑过去,随手从白大褂里掏出一只黑色的笔式医用手电筒,翻开她的眼皮,一边检查,一边怒喝“怎么烧成这样子才来医院会烧死人的”

沈以臻按捺住心里的恐慌,催促“给她打退烧针快点”

女医生也知道形势危急,也不再训斥这种不知轻重的小年轻,指了个病房,“快抱过去,我去拿药。”

退烧针很快打了下去,但一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是没什么明显效果。

乔雅依旧在高烧,额头滚烫,呼吸不顺,还咳嗽个不停。她烧的厉害,却又感觉到冷,身体颤的不成样子。

“咳咳”

她在黎明时分开始咳嗽,咳痰,后面又开始呕吐,眼里泪水已经流干了,眼睛红通通,脸色惨白如纸,完全是濒死的憔悴。

乔雅已经多次濒死了,但前几次都是灵魂离体,并没有受多少罪。但这次却不一样,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滋味,仿佛大水漫过了头顶,沉重,恐惧,窒息,喘不过气来的溺亡感。

她紧紧抓住沈以臻的手,死亡让她的力道大了很多。那苍白的手背上一道道泛青的血管喷张着,鼓动着,像是要冲破那层可怜的皮囊。

乔雅觉得自己烧成了肺炎,咳嗽、恶心、呕吐、眩晕,一连串的痛苦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她像是摇摇欲坠的风筝,努力挣扎着,抓住他的手臂,喃喃哀求“我要死了,阿臻啊,咳咳,我真的要死了。”

沈以臻抱住她滚烫的身体,让她靠在他肩膀上,喂她喝水。她烧的嘴唇发干,起皮,喝了好多水,也无济于事。他拿棉签一次次给她润湿了,还是没用。他狠狠吻她,却是吻的嘴里一阵血腥。她的唇干到破了,鲜血流出来,凄艳的红。

“咳咳,呕”

乔雅吐到他身上,并没什么东西,都是水。

他也不嫌弃,拿着纸巾给她擦了,帮她顺着气“不会,只是发烧而已。”

他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我就没听过发烧烧死人的。”

可他这么说,拥着她的手却在抖。

乔雅知道他也怕,昏沉沉的脑海闪出一个主意。若是她借着这个时机卖卖惨,他会不会心软带她回江北呢想着,她握住他的手腕,低喘着哀求“阿臻,我快要死了,咳咳,你若是心疼我,起码、起码带我去个好点的医院,好不好我们、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没家”

沈以臻仿佛被什么东西扎到了,眼眸一凛,瞪着她“你不是乔雅你也没家”

他一听到她那话,就知道她还想着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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