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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言小轻头痛。

手捏眉心, 沉思。

本来以为晋深时会羞于启齿, 毕竟被摸这种事, 不光彩。

就这样大喇喇问出来,言小轻很慌张, 感觉晋深时的脸皮厚度要赶超自己了。

“大男人被摸两把, 有啥大不了的,又不是小姑娘。呵呵。”言小轻拿起桌上的墨镜,重新戴上。

“你可不止摸了两把。”晋深时点了支烟,深吸一口,坦荡地一点也不像受害者。

言小轻双手握成拳头,捏了捏手指, 仿佛昨晚的手感依然残留。

想起早上起来,晋深时的颈部以下满是红印,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怪可怜的。

掌握半个国家经济命脉的商业大佬就这样被自己糟蹋了,想想还有点刺激。

言脸皮堪比城墙厚小轻也有点不好意思。

雪白的耳尖勾了一抹红, 鲜艳欲滴。

“那你说怎么办,我我听你的, 我言小轻是负责任的男人, 从来不逃避。”

晋深时抬头打量言小轻,上下左右, 来来回回,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看得他头皮发麻。

“快说吧, 给个痛快。”墨镜就像一块遮羞布,戴上之后加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buff,言小轻胆子大了许多,嘴角一弯,露出一丝不以为意的散漫。

“要不,你摸回来”他摸过一根烟,叼在嘴里,舌头在脸颊上顶了一个包,痞气十足。

男人之间,摸两下,没啥大不了,他可是东北纯爷们儿。

以前去澡堂搓澡的时候,见过的黄瓜比吃过的还多。

有啥可害羞的。

“隔着衣服摸,还是穿着衣服摸”晋深时天生一张正经脸,语调不快不慢,就像在谈工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男人之间开玩笑,摸两下其实没什么,被这样一本正经地讨论起来,反而增添了几分旖旎的风味儿。

“随便。”言小轻吐了一口烟圈,伸手撩了下头发,故作轻松。

确实是故作轻松,仔细看就会发现,言小轻的指尖在发抖,整个耳朵红了,眼神飘忽,一看就是心虚。

“那好,你怎么摸我的,我就怎么摸回来。”

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晋深时站起身,上前一步,挨近言小轻。

他当时是怎么摸的啊

轻重缓急次数那些都有点记不得了。

要是晋深时不老实,超纲了怎么办

要不要激烈反抗还是一笑了之

晋深时这个样子,好像很认真,来势汹汹的,一看就不会善罢甘休。

还没想好,晋深时已经逼近

“唉,停停,等一下。”言小轻炸毛,这么雷厉风行的吗,也不给人准备一下。

至少得心理建设五分钟啊。

晋深时停驻脚步,眉峰向上一挑,戏谑道,“反悔了”

“不不是,我们先说清楚,摸几下轻重怎么算从前面摸还是后面摸我们还是要提前规范清楚,免得到时候你又说没摸够。你最好今天一次性摸到位,过时不补。”言小轻翘着二郎腿,一脸浪子表情,抖了两下腿。

“小轻,你有点慌。”晋深时下巴微抬,看着看了看桌上的酒,调侃,“喝点”

“不喝。你看错了,我怎么会慌,我从来就没有慌过。快来,摸两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言小轻背部紧紧靠在椅背上,臀部夹紧,牙关咬得死死的。

“那我来了,你要不要再准备一下”

“你来就是,东北直男,从不拉稀摆带。”手指中间的烟已燃尽,烫红了指缝,言小轻好似全无知觉,他戴了墨镜,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晋深时站起来,将言小轻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他下巴高高扬起,毫不在意的样子中掺杂着些许心慌意乱的小可怜。

就像一只虚张声势的小兽,明明怕得不行,偏偏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好可爱。

不知道那双狡黠的眼睛,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还是像平时那么骨碌转吗。

晋深时上前一步,附身下去,抓住言小轻的手。

言小轻抬头,正对上晋深时的脸。

两人贴得很近,言小轻能闻到晋深时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混合着烟草香,在空中盘旋一圈,逃也似得,争先恐后往言小轻鼻子里钻。

耳尖的红像燃起一把火,蔓延开来,席卷了整个耳廓,就连白皙的脸颊,也染上了一抹粉。

“摸摸就摸,你抓我手嘎哈”言小轻用力,手没有挣脱。

晋深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燃尽的烟头,扔进烟灰缸里。

略带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手指烫红了。”

言小轻一看,食指和中指指缝被烫红了,现在才发现,有点痛。

“嘶”收回手,放到嘴边嘬了一口,嘟着嘴吹气。

“那个,我一点也不紧张,呵呵。”言小轻将墨镜往上推了推,挡住眼睛。

“取了。”晋深时眼疾手快,中指往前一勾,将言小轻的墨镜取下,“晚上戴墨镜,对眼睛不好。”

怕他一会儿再戴,大手一挥,将墨镜往门口一抛,“砰”地一声,墨镜撞在米色大理石瓷砖上,摔得稀巴烂。

言小轻“”

霸道总裁好奢侈,名牌墨镜很贵的好不好。

来不及心痛墨镜,晋深时已经坐到言小轻面前。

第一次相遇时,言小轻眼神里全是的厌恶、恶心,货真价实钢铁直。

此时的言小轻,眼尾微红,眼神里全是慌乱,其中夹杂着一丝羞涩。

一丝微小的、几不可查的羞涩,随着晋深时的靠近,逐渐被放大,像一根,染红了脸,化作一把大锤,敲得心口“砰砰”直响。

晋深时敢肯定,言小轻对他有感觉。

至少是生理上的感觉。

言小轻弯了。

“走开。”言小轻大喝一声,双手往前一撑,将晋深时推开。

晋深时嘴角上勾,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呵呵,我尿急,先去上个厕所。”言小轻说完,从椅背上弹起,风也似得蹿进厕所。

妈的,吓死老子了。

言小轻躲在卫生间,脚有点软。

他打开马桶盖,坐上去。

手背贴上脸,红得发烫。

摸上额头,竟然还有冷汗。

怎么可能,钢铁直男言小轻怎么可能对男人有感觉

摸出手机,打开搜索页面,输入“美女”二字,浏览了几张女神照片,激动的心绪渐渐得到平复。

半个小时后,言小轻站在洗手盆前,洗了把冷水脸。

脸上的红晕消除得差不多了,耳尖的热度也褪去,心跳也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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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循环洗脑之后,言小轻邪魅一笑,迈着大义灭亲的步伐,沉着又冷静地回到餐厅。

也许是等久了,晋深时拿着本书在看,见言小轻回来,将书页翻得“哗啦啦”响。

“我们继续”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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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轻坐到晋深时身旁,端起桌上的酒杯,潇洒地一饮而尽。

喝两杯,壮胆。

甜甜的酒,度数不高,有点好喝。

晋总裁家,全是好东西。

言小轻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

“小轻,少喝点,这酒不适合你。”晋深时抿着嘴笑,也没阻止,看着言小轻喝了第二杯。

“什么不适合,我觉得很适合啊。”言小轻斟满第三杯,夹了颗油炸花生米放在嘴里。

“这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是容易上头,后劲足。”晋深时慢悠悠地说道。

“哦。”言小轻喝了第三杯,放下杯子,鼻尖有点冒汗。“这是什么酒挺好喝的。”

“俄罗斯熊鞭酒。”

“噗”言小轻直接被呛了一大口。

“咳咳咳”

“你怎么不早点说。”言小轻炸毛,昨天才喝了西伯利亚虎鞭酒,今天又是俄罗斯熊鞭。

他么的,他觉得自己再补下去,可能要爆体而亡了。

“我说了啊,不合适你。”晋深时说道。

“你说清楚啊,我还以为”言小轻气得脸鼓起来,嘴里包着气,左右晃动。

“以为什么”

以为笑话他胆子怂,要喝酒壮胆呢。

“没什么。”言小轻瘫在椅子上,像条咸鱼,“摸吧,快摸吧,摸完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晋深时不发一言,径直站起身,绕到言小轻身后,隔着椅背,环住他的腰,头搭在言小轻颈窝。

啊啊啊,开始了。

言小轻像一根拉满的弦,全身绷紧,仿佛再加点力就会全面崩溃。

颈窝里全是晋深时的吐息,淡淡的青草香,暖暖的,惑人心智。

敏感的神经一根接着一根被唤醒,言小轻浑身又软了。

与之前后颈被捏的软不同,他还在颤抖,从指尖一直颤抖到心尖。

“小轻,我开始了”低沉沙哑的嗓音像一首抒情的旋律,酥了言小轻一耳朵。

你他么快点摸行不行,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好难受。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现在的嗓音肯定又软又媚,言小轻咬紧牙关,死不开口,打死都不发出一点声音。

晋深时像是故意的,一个劲逗引着言小轻说话。

“小轻,我可以把手伸进去吗”

言小轻“”

你他么爱伸不伸,随便。

“小轻,这个力度合适吗”

言小轻“”

你他么爽朗点,给个痛快吧。

闭眼,生活就像被强x,如果不能反抗,一定要学会享受。

言小轻挪动身体,让自己坐得舒服。

“小轻,我是第一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提醒我。”晋深时的声音比平时还慢几分,不像在开玩笑,却像是在虔诚地祷告。

言小轻“”

究竟摸不摸,不摸走了啊。

男人之间的一个小玩笑,就这样你来我往,变成了羞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此刻的晋深时,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霸道总裁,反而像是心里藏着小秘密的大男孩,珍而重之地对待第一次喜欢的人。

他没有摸。

手放在言小轻肚子上,一动不动。

就这样静静地环抱着言小轻,隔着椅背,也能感到烫人的体温。

十分钟后,晋深时站起身,声音闷闷的,“好了。”

说完,迈着急切的步伐,转身上楼,好像一旦停下脚步,就会后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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