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有些不满，瞪了她一眼，“怎么你都这样说”
许柔捂嘴轻笑，“好了好了，先吃饭。”
顾余假装不经意地瞧了封辰一眼，他神色波澜不惊，只是视线与顾余相撞时，他眉眼一弯，长指轻轻搭在唇角，有了两分坏意。
一顿饭，顾余不免吃得有些心惊胆跳。
但是大概是有其他人在，封辰倒是意外的安分，让顾余松了一口气。
天气冷了，顾余指尖有些发冷，一下课就跑到热水机前排队接热水。
旁边走过来一个人，同样拿了一个杯子，她犹豫了好一会，还是站到了顾余身后。
顾余没有回头，也没有想要打招呼的意思。
现在她和书玉，差不多已经是处于一种无话可说的状态，或者说，就算要说什么，最后也会是偏向不同的方向。
大概就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家已经没有任何还要假装的必要。
不知道书玉什么感觉，顾余觉得这样挺好的，何必那么累，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可调和，当然顾余也不愿意调和。
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被原谅的，何况那些都是触及了顾余的底线，她自认对书玉已经足够客气。
贴吧那件事，开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却早已经平静了下来，连那个几百楼帖子都已经被删除了。
陈娇娇和顾轩，封野和许柔因为这件事来学校的也没瞒得过谁，估摸着他们刚踏进学校，已经有人将这件事传开了。
当时许多人都竖起耳朵，企图打听点什么，不乏有那么一群幸灾乐祸的人。
不想最后顾余和封辰去办公室一趟竟然安安稳稳的出来了，神色平静，哪有一点被惩罚的模样
后来的后来有人说见到两方的父母一起出学校，面带微笑，显然谈得很高兴。
于是人们后知后觉地琢磨出了那么一点意思，两人谈恋爱这事，双方家长都同意了啊。
而且老师对待封辰和顾余两人的态度照旧，完全没有受这件事影响的模样。
羡慕啊，嫉妒啊都扑面而来。众人猛拍大腿，怎么自己就没有这么开明的父母。
好了，这下别人真的是学业爱情双丰收，羡慕都羡慕不来了。
所有这些自然也瞒不过书玉，于是，两人就处在了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状态。
相安无事地打了水，顾余拿着水杯回到了位置上。
位置上刚刚发下来一张试卷，数学的。现在翻到了背面，顾余一眼就看到倒数第二题她做错了，被扣了七分。
顾余拧起了眉，怎么会错了呢她在考试的时候明明还特意检验了一遍，不应该啊。
顾余将水杯随手放下，坐了下来，拿起笔和草稿纸就打算重新计算。
还没写下一个字，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轻松地把她手里的笔抽走了。
顾余不满地抬头，封辰懒洋洋地看着她，眉目带笑，笔在长指间翻转了一圈，落在桌面上，他歪了歪头，轻笑道“急什么休息一下。”
上一节课就是测试。
一节课过去，顾余的指尖都泛了红，被冷的。
顾余本身就比一般人要怕冷，就算穿得比别人来得多，在冬天也要比其他人要难熬一些。
封辰长腿搭了过来，微微俯身，轻巧地握住顾余的双手，包裹在掌心里。
封辰眉头微皱，果然冰冰凉凉的不像话，他抿了抿薄唇，长睫一转，抬眼问道“很冷”
大手微微收紧，将热量传递到顾余手上，拉着她的手递在唇前，垂首呼着热气。
“暖和的。”顾余摇了摇头，她穿得很多了，怎么会冷呢不过是手放在空气里，冷是避免不了的。
她眨了眨眼，反手抓住了封辰的长指，明明穿得比她少，体温却比她还高，她语气羡慕道“真好，暖暖的。”
顾余收回一只手，随手拿过封辰桌面上的卷子。翻到了背面，果不其然，倒数第二题是满分。
顾余微微撇了撇嘴，随口道“你成绩这么稳定，能考a大吧”
a大在全国数一数二，再好不过了。听封叔叔说，封辰本来的打算就是考a大，他们也希望他考进去。
当然，她同样希望。
封辰懒洋洋地轻掀眼眸，淡淡地扫了一眼试卷，轻描淡写道“你想去a大”
顾余没否认，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诚实道“不过我的成绩应该不行吧，按照现在的成绩估摸有点悬。你可要加油啊。”
何况除了成绩，专业也很重要，勉强上了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如果去不了她也不强求就是了。
封辰半眯着眼眸，瞥了一眼顾余颇为随性的模样，稍稍有些不满又理所当然道“你会好好学习的吧”
顾余抬眼，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终扬起了嘴角，点点头，“肯定会啊。”
封辰羽睫翻落，淡淡道“如果你去不了，你在哪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