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别人说自己虚,但他转念想到原主好像因为自小受虐待,的确容易生病,便改了话题:“那我能不能在院子里走走”
“若穿厚些,是可行的。”
“那你陪我在院子里走走。”
罗元厚点了点头。
他们走的时候,宫人们也就在走廊瞧着,院子就这么大,走也就是瞎绕,不过空间大了,说话也没那么容易被听去了。
何筝问他:“我要是好了,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罗元厚心脏又是微微抽痛,他低声道:“我已与江湖朋友飞鸽传书,定会尽快想出对策,带公子出宫。”
何筝道:“我们走了,方天灼会不会追杀我们”
想想好像还有点刺激。
“公子慎言!”罗元厚提醒他不可直呼君王名讳,何筝暗暗缩头,他叹了口气,道:“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只是……”
“只是”
“何相国将您送入宫,若是离开,只怕何家会受牵连。”
这一点何筝已经想过,他冷漠道:“关我屁事。”
何相国跟何锦华,一个大人渣一个小人渣,何筝才不管他们死活。
罗元厚有些吃惊他的粗鲁,又觉得他这样说话耿直讨喜,道:“若公子已经做好准备,我们可以把计划定在一个月后。”
何筝立刻看过来,罗元厚道:“赢国有春秋猎物的风俗,一月之后,正是春猎。”
何筝有点觉得一个月太长了,但想到自己还要禁足一个月,又觉得刚好,他道:“可有详细计划”
“在下初步计划……”
“陛下驾到――”
一声高喊打断了罗元厚未说出口的话,何筝抓心挠肝,但还是不得不跟着罗元厚一起跪下来行礼:“臣参见陛下。”
方天灼大步跨入,狭长漆黑的双目停在他们身上,道:“平身。”
两人站起,何筝下意识拍了拍自己膝盖,南门良看的额头又突突直跳,侧目去看方天灼,见他一脸冷漠,于是又一次扯出微笑。
方天灼朝何筝走来。罗元厚自觉的站到一侧。
“身子如何了”
“太医说我已经快好了。”
方天灼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握住他的手:“手为何如此冰凉”
“凉吗”何筝立刻朝手里哈了口气,搓了搓,又蹦q着绕着方天灼转了一圈儿,重新把手塞他手里,问:“这样呢”
方天灼凝望着他剔透的眼珠,眸中溢出笑意,伸手把他横抱起来,低头一吻:“还是凉,回屋朕给你暖。”
罗元厚垂着头,南门良含笑恭维:“太医妙手。”
罗元厚含笑:“公公谬赞。”
南门良叹道:“何相的这位公子当真是个尤物,陛下心中可是喜爱的很……若当真如何相所言能诞下龙子,太医可是头功啊!”
南门良一脸羡慕,又一次拱手:“届时咱家也要多多仰仗您了。”
罗元厚脸色不变,温和道:“为陛下做事是臣的本分,至于头功……在下实在愧不敢当。”
南门良发出阴柔的轻笑,擦肩越过了他。
罗元厚眼神沉郁,抿唇离开。
又一次被方天灼抱到床上,何筝一被放下就麻溜的翻身滚开,道:“我还没吃饭呢。”
方天灼一把握住脚踝把他拉过来,道:“筝儿要恪守本分,以为朕解忧为主。”
他来吻,何筝推,并掷地有声:“饿!”
方天灼挑眉:“这才申时。”
何筝不管:“我饿!”
方天灼问:“筝儿要抗旨不遵”
何筝怂了。方天灼满意了,他欺身上来,正亲着,身下突然悠悠传出低低的唱声:“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
方天灼:“……”
他凝望着身下放弃挣扎的人,何筝对上他的视线,眼睛里好大一泡委屈的泪,唱一字泣一声:“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
因抽的认真,出了个鼻涕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