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消,真的吃不消。
一个多小时后,班干竞选进入投票环节,庄家明和宁玫一起唱了票,结果是学习委员程婉意,体育委员韩琮,文艺委员纪可人,劳动委员余涛。
阵容和记忆里一样,芝芝把人和面孔对上了。
班干选完后,差不多到了三点钟,林老师叫他们去走廊排队,准备去礼堂参加开学典礼。
所有的典礼都是一样乏善可陈,在此不细表。
总之,典礼结束后,新生们热热闹闹去吃了顿晚饭,然后趁着晚自习前的一个小时洗澡洗衣服。
芝芝仗着重生前的经验,贼精地在同学们反应过来前就洗完了,并且抢到了宿舍前最好的地方晾上了衣服。
干完这几件事,她才跑去吃晚饭。
庄家明已经吃完了,另打了一份饭等她“怎么这么晚才来”
“洗澡洗头。”她坐下,飞快开吃,“你最好也马上去,记得提热水壶下来,洗完澡打了水回去,衣服可以晚上再洗。”
庄家明“”
“快去啊,不然下了晚自习很快要熄灯,你难道要用冷水冲吗”
宿舍里有个蹲坑和淋浴间,但只有冷水,抢不到澡堂洗澡的只能打了热水上去自己擦洗,可麻烦了。
庄家明还没适应住宿生活,就算有她提醒,也遇到了不少问题,好险才赶在晚自习前五分钟到了教室。
教室里乱哄哄的,大家忙着认识新同学,桌上堆着新课本,气氛浮躁又热闹。
林老师见怪不怪,踩着自习的铃声进门,张口就是“今天的晚自习,我们来讲一下你们分班考的考卷。”
学生们“”
芝芝重点高中就是这么硬核
一张考卷,迅速将飘在半空中的学生们拉回了现实。
林老师一边发卷子一边冷笑“怎么,以为考完中考就轻松了我告诉你们,想得美,高中三年只会比初中更重要,中考你们是和市里的人比,高考呢你们要和全国的人比”
学生们安静如鸡,缩着脑袋看卷子。
芝芝听着老师碎碎念的bg,生疏地在考卷上写解题步骤,神思飘远重生再过一遍高三,到底是上上签,还是下下签
关父和关母有点不太适应女儿不在家的日子。
深更半夜,两个人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关母担心极了,念念叨叨“你说咱们闺女能适应住宿么那么多人住一起,会不会睡不好”
“不习惯也得忍着,大家都这样,难道就她一个娇气啊”关父闷闷地说。
关母嗓门大了起来“敢情她是我一个人的闺女你这个当爹的有没有良心”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关父翻了个身,挪开枕头,“你不睡我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关母冷笑“行,你睡吧,以后女儿的事和你没关系。”
“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啊。”关父烦躁地说,“我女儿我能不心疼吗但你有什么办法,我们总不能让她走读回家吧好不容易考上了一中,半只脚跨进了大学,你别给你女儿扯后腿。”
关母的口吻软和下来“我也想我女儿读大学,可是唉”
“行了,你女儿怎么样你自己不知道睡着了把她卖了都不知道。”关父安慰老婆,“她心大着呢,没事的,现在去市里你就这样,以后她去外地读大学了,我看你怎么办。”
“放心,读大学我高兴都来不及,倒是你,哪天女儿结婚了你别哭。”关母毫不留情地说,“像我生她的时候哭成那样,那就丢脸丢到家了。”
关父冷不丁被掀了老底,面上很过不去,嘴犟道“谁哭了,你乱讲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跟你讲,大半夜的发神经。”
关母打赢了嘴仗,也不和他计较,翻身睡下了。
同一时间,对面的庄家。
庄鸣晖刚刚下班,一如既往地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家门,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他在门口立了片刻,按亮了灯。
胃里传来阵阵的饥饿,他趿拉上拖鞋,走进厨房,想看看储物柜里有没有泡面,今天的活儿赶得及,他连晚饭也没吃,饿得有点受不了了。
拉开熟悉的柜子,本以为会看到几包过期的泡面,然而眼前的场景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里面塞满了泡面、饼干和麦片,一盒盒一袋袋,码得整整齐齐,还有一张草稿纸撕下来的便条,写着“冰箱里有饺子”。
庄鸣晖倏地攥进了纸片,快步走到冰箱前,用力拉开了门。
冷藏柜里空空如也,但冷冻格里塞得满满当当,不是速冻饺子、汤圆,就是馒头、包子,全是果腹的食物,也有一张纸条,“柜子里有泡面”。
“这孩子”他摘下了眼镜,想说什么,喉头却哽住了。
天边一弯月牙。
作者有话要说 重点高中的第一天,也没啥特别的:3」
越写越慌,这种人人都经历过的流水账校园,真的有人看吗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