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入江正一。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为什么是皮皮虾。”我双手交叠, 把下巴搁在手臂上, 一脸沉痛的开口。
“是您自己说要特殊一点的,不要什么狮子老虎天马座之类奇怪又中二的坐骑。”正一捂着胃说。
皮皮虾更奇怪好吗你给我弄个哈士奇我都好吧, 哈士奇好像也没比皮皮虾好到什么地方去。
“你胃不舒服吗。”我问他。
“没事, 我一紧张就会这样。”他擦了擦汗,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安吾嗯等等, 安吾是谁
算了。
“去给我换一个。”我说。
“请您不要这么任性好吗。”入江正一的脸看上去更加的扭曲了,我觉得他现在胃痛可能和紧张没有关系, 反而更接近憋着吐槽欲但是吐不出来那种感觉
“好嘛。”我趴在桌子上拨弄了两下面前的塑料花, “白兰呢”
“很抱歉boss,我不知道参谋去去了哪里。”正一一脸认真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说你叫入江正一对吧和白兰很要好对吧”
“嗯”对方露出了胃疼的表情,过了一会才犹犹豫豫的回答, “算、算是”
“啊怎么还有人搞不懂自己和别人关系好不好的啊。”我恶声恶气的抱怨。
“”正一擦了下汗, “因为参谋他总是一副让人看不清的样子, 虽然他一直说我是他的挚友之类的”
“哦,那就是他对你很感兴趣啊。”我撑着脸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边的红茶杯, “既然是挚友”我故意拉长了声线,眯起眼用一种猫看着逗猫棒的眼神看着入江正一, “那么有一样东西, 他藏起来不让我知道, 你应该知道在什么地方吧”
正一“”
他脸上的汗越来越多了, 表情也越来越胃疼。
这样下去他不会胃疼到抽筋吧
“他把全都藏起来了, 你知道他的藏匿地点吗我要找出来全拿去喂狗。”我说。
正一“我不知道, 而且狗做错了什么”
“嘁,不知道就算了。”我不甘心的扭头,“不要站的那么远,过来坐吧。”我敲了敲桌面,他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拉开我边上的椅子坐了上去,但是看上去还是很拘束。
“我说,你不会没交过女朋友吧”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还有针对彭格列的战斗部署要准备”
“你还不懂吗”我撑着脸打断了他,“白兰去干了什么,又把你叫过来干什么,你以为只是送个皮皮虾”
“”他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就是让你来陪我聊天,然后自己去暗搓搓的观战吧。”我趴在了桌子上,“正一君,你觉得我的表弟哦,也就是十代目彭格列,为什么要把我从十年前带到十年后呢不许说不知道哦,年轻人就是要好好的动动脑子呢。”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在垂着头思考了半天之后,他很认真的回答,“可能是觉得十年前,也就是现在的您会考虑到血缘关系这一方面的问题而约束白兰的所作所为吧,毕竟米鲁菲奥雷的boss是您,白兰先生在明面上只是参谋。”
他的这段话有着非常明显的信息米鲁菲奥雷明面上的boss虽然似乎是我,但是大部分的决策都是白兰来做哦,据说这小崽子起家的家底是问我借的,不想还钱所以让我当了boss。
可恶,我要把他的全都拿去喂狗。
“约束白兰啊。”我很累的叹了口气,“用什么他的欠条吗”
入江正一“”
你这一脸的“我也不敢说,我也不敢问呐。”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你平时被白兰欺负的够呛吧,勇敢点少年,把他做成鸡精就不用被迫害啦。
“你说,彭格列那边接下来会做什么呢”我继续百无聊赖的玩弄手上一切能拿来玩的小东西。
“如果要我说的话,如果我们这边不主动攻击的话,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出关押在地牢里的彩虹之子。”正一回答我,“您当初坚持不让白兰杀死彩虹之子夺取奶嘴,反而只是将他们虚弱化之后关押在地牢里,为了夺回他们,彭格列一定会采取作战啊”他瞪大了眼睛。
“嗯,懂了的话,就去吧。”我打了个哈欠。
“是,boss。”他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有些犹豫的转身,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闭上眼。
“您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和您血脉相连的人的生命吗”他问我。
“你说什么瞎话呢。”我微笑着看着他,“黑手党之间,血脉相残不是很正常的操作吗”
他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小朋友是二五仔的概率很大啊。
七的三次方中,彩虹之子的橡皮奶嘴是最为特殊的,它会不死不休的诅咒所有者,而它的大空奶嘴持有者已经空缺很久了,而这个东西似乎只有持有者“活着”才能发挥效用。
白兰的话,恐怕是会为了得到橡皮奶嘴而把他们全都杀死吧。
毕竟这小朋友其实挺短视的。
想要征服世界成为新世界的卡密的人都是短视的。
从入江正一的表现看来,我在米鲁菲奥雷很有可能是个三不管的被架空状态,虽然看上去我好像是boss,但是实际上做决定的人却是白兰。
想想也是,我这么懒的人,要是让我当什么了不得了的大家族的boss,我恐怕会因为脱发而愤怒的辞职,导致他不得不还钱,所以大部分的决策由白兰来做还是正常的操作。
在摸了半天的鱼之后,白兰这个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的家伙又带着那九头稚鸡精一样的笑容回来了,并且还通知我要和黑魔咒的家族首领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