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这么杀气腾腾的弹三味线的小姐姐呢。
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和服,涂着红指甲,梳着艺妓头的漂亮姐姐,我有一种下一秒她就要从三味线的把里抽出一把刀把我和森鸥外一起砍了的错觉。
也有可能不是错觉。
“有梅洛嘛”我决定无视这种感觉,继续迫害森鸥外。
“有。”他面无表情的拿出一瓶来。
“哦,不要。”我说。
他的嘴角死命抽搐。
“那有香槟嘛。”
“......有。”他看上去像是强忍着拿手术刀切了我的冲动回答。
“那我要弹珠汽水。”
“......”
我知道,我知道,你那抽搐的眼角和跳动的眉毛都出卖了你想说的话。
在我嘬汽水的时候,他好像终于通过深呼吸把掐死我的冲动按了下去,“听说......山田小姐考上了医学系为什么......”他的眼里流转着那种很恶心的,算计的光,“要选择当医生呢”
为了治疗脱发啊。
当然我是不可能这么回答他的。
毕竟这家伙出口问这句话绝不是什么套近乎,而纯粹是想表达“我对你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这个事实,就跟他一开始没给我准备酒而是准备了汽水一样,这货是想告诉我和他比我就是个喝汽水的小屁孩。
虽然也没说错啦,但是就是让人很不爽啊这个家伙。
“当然是因为......”我翘起了二郎腿,用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椅里,眺望着落地窗外的夕阳,“因为,担心某一天,我的私人医生突然兴致大发,一刀抹了我的脖子呀。”
在我的话出口的那一瞬间,我明显的感觉到了整个房间的气温下降了那么一两度,连那边弹三味线的小姐姐,手指拨动琴弦的节奏也细微的停顿了那么零点一秒。
但是这种程度的,细微的杀气并不足以让我产生什么不适,毕竟里包恩那个混蛋每次训练放出来的杀气都是实打实不打折的。
“开玩笑的。”我吨了一口汽水,“咔”得爽了一声,“我现在这个医生是个究极浪荡子,是个没药救,劈腿劈成付味海藻的花痴,比起他哪天闲着无聊抹了我的脖子,我更担心他哪天被人分成两千多分的天妇罗。”毕竟因为劈腿被通缉,这家伙是世界独一份。
“呵呵,您可真是幽默。”森先生笑眯眯的说道。
“比起这个,为什么漂亮的陪酒小哥哥还没有到啊。”
“没有这种东西哦。”森先生把手放在下巴上,脸上保持着十分假的微笑,“没有。”
“嘁。”
我本来就没打算扣着他们要的军火,如果他打算要军火的话我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把东西给他们,毕竟这事情本来就是他们港口黑手党内部的争斗,我没有兴趣管他们到底谁上位当老大。
或者说,比起其他人,我倒是觉得森鸥外作为港口黑手党的boss可能对这个异能者横行霸道的城市更好一些呢。
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提及生意相关的内容,所以我觉得他可能是要从我嘴里把钱抠出来。
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从我嘴里把钱抠走的。
因为之前的袭击事件,森鸥外十分蹬鼻子上脸的把我住的地方安排在了港口黑手党的本部大厦。
我觉得这可能是他的另外一个阴谋,但是在这之中,我的人身安全是可以保证的,所以我也不怎么想管他到底想干嘛。
反正也是什么清除异己的小动作而已吧。
我基本上能猜到他想要做些什么,如果是我的话我也差不多会这么做。
“打扰了。”有人敲了我的门。
我还没有洗澡,身上穿的还是之前的那一套学生裙,毕竟我现在也算是个学生嘛,穿学生裙有什么不对。而且我的行李也在之前的攻击中壮烈了,之后又直接去了森鸥外的饭局,没有时间去购置衣物,我现在没有换洗的内衣裤。
我打开门探出头,看到广津先生姿势笔挺的站在门外,其实我对这种类型的老绅士一直都很有好感,毕竟我在彭格列水深火热的时候,只有coyote和visconti他们有那么一点点人情的温度。
九代目那个戏精老圣父不算,他有人情过头了。
广津先生的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在之前的袭击中您的行李被损坏了,所以boss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我伸手接过,这种类型的纸袋子,应该是换洗衣服吧之后要检查一下有没有窃听器,gps之类的东西呢。
“麻烦您了。”我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他微微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我缩了回去,把衣服从大袋子里拿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
啊……
这种款式。
是洛丽塔萝莉小洋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