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虞谣缩到床上,在被子里闷了很久,还是没能完全缓解情绪共振带来的影响。
难受qaq。
这种感觉,无可言述。
她无从知道这个“虞谣”是在怎样的情境下对宋暨一见钟情,产生了那样的浓烈的好感。
但这种好感在方才的氛围中侵袭了她――在方才那个完全不恰当的氛围中侵袭了她。
于是,原本的少女心事中被掺入了看到他受伤带来的震惊和心疼,变得光怪陆离。
她在被子里抱住自己,不受控制地发冷发抖。白泽在意识中将手贴向她的额头,念了句什么咒语,她舒服了些。
“这是第一次,以后慢慢习惯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他淡声道。
虞谣点点头。
他又说:“你做得还不错,虽然有点用力过猛……但站在被吓坏了难免反常的角度考虑,也不算ooc。”
虞谣翻了个身:“我能去看他吗”
“……”白泽嘴角搐了一下,“不要继续用力过猛了。”
是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虞谣都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和宋暨接触,只能让人给他去送吃的。
没想到,这一送吃的,竟然让还债率提升了5个百分点。
要知道,马厩那一场大戏,也就让还债率从-9.5%上升到了5.5%,提高了15个点。这回送个吃的都有5%,虞谣感觉宛如触发了什么隐藏bug。
触发了bug,她就继续刷bug。然而,第二天只提高了3个点,第三天1.5,第四天就没了。
还债率最终停在了15%。
“这两天吃的不合口吗”她思索道。
白泽无语:“你以为能让你送20顿吃的清债吗美的你。七情六欲司的官员又不是傻子。”
虞谣咂咂嘴,只好作罢。
不过她还是把吃的继续送了下去。即便不能直接还债,间接增加一下好感度也是可以的嘛!
月底,侍女来回话说宋暨的伤大好了。
前后脚的工夫,皇帝下旨去行宫避暑。
旨意传到公主府,虞谣几乎跳起来:这一看就是推进剧情的好时候!
――不管是正剧风古言,还是现在流行的古言小甜文,只要一提到去避暑/去狩猎/去南巡,大家一般就都知道,这是要换新地图跑剧情。
公主府的随行名单很快呈到了虞谣面前。
这其中其实没什么真需要她把关的,慕阳公主年纪还小,府中大事小情都有女官和几位外命妇一起打理,宫中的母妃也会帮着把关。
让她过个目,主要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她很想添的人,可以“依照个人喜好添加”。
但虞谣不好直接说自己要带宋暨,就像白泽说的,那样“用力过猛”。
她想了想,便说:“多带几匹马吧,我想骑马。”
多带马,就得多带马奴。马房那边听说要添人,首选的自然是最近刚被公主关照过的。
白泽对她这个思路深表赞许:“是只机智的鸾啾了。”
虞谣自己翻译了一下:真是个聪明的鸟人。
几日之后,圣驾离京。
虞谣很兴奋:“行宫什么样啊”“附近景点多不多”“有没有什么府里吃不到的好吃的”
把白泽烦得够呛。
不过这个兴奋劲在当天晚上便被消磨殆尽,因为马车实在颠簸难受。
而且:“怎么这么远啊……”虞谣面色惨白地瘫在车中。
她所脑补的避暑,距离不过是从故宫到北京周边城市,完全没想到走了一整天都没到。
白泽:“距离确实差不多是从故宫到北京周边,但你要知道,马车和地铁可不能比。”
虞谣生无可恋地继续问:“那还要多久啊”
白泽:“两天吧。”
虞谣郁卒。
好在晚上并不赶路。天色擦黑时,车就停了下来。大家都可以安安稳稳地吃个晚饭,再睡个好觉。
虞谣不想继续在马车上闷着,便下来转悠。
夕阳薄暮下,长长的车队与卤簿幡旗在郊野小道上铺开,很是壮观。
不多时,晚膳送到虞谣面前。
出门在外,没办法太讲究,只有三菜一汤,而且从菜色来看,都不太吸引人。
加上马车颠簸带来的反胃劲儿还在,虞谣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
正想让人撤掉,她忽而心念一转:“白泽。”
白泽:“叫舅舅。”
“……舅舅。”虞谣乖乖改口,接着问,“宋暨他们这会儿吃什么”
“白菜什么的煮个汤,配面饼吃。”白泽道。
虞谣哦了声。
看来虽然她吃得说不上好,也还是比宋暨好很多。
她琢磨起了拿这个攻略他一下的可能性。
俗话不是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嘛!她之前在他养伤时送吃的就很有用,这次或许可以换汤不换药地故技重施一下
但宋暨伤已养好,她再专门给他送吃的,就太刻意了。
她便问白泽:“宋暨现在在哪儿”
“你往东看。”
虞谣目光呆滞:“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