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星枝神隐的一年多里,江深已经完全成为了芭蕾舞界和媒体们新的宠儿,荆落云现在与周洛祥一样,是国内舞团的中坚力量,而承担“天才”名头的新人之星,江深可以说是当仁不让。
洛桑比赛后的两年间,江深的话题度和知名度开始成几何倍数增长,再有之前火出了圈的《芒草》初舞剧作为基础,江深和刘星枝两人更是吸引了不少圈外人的关注,“小天鹅生态保护中心”超话里的保育员们产量的产量,吹彩虹屁的吹彩虹屁,一有赛事那都是举国欢庆的事儿。
“杰克逊的现场有谁去了吗我听说今年除了毛子特别强外,日本和韩国的不少选手也很厉害啊!”――保育员姐姐粉
#小天鹅生态保护中心【超话】##美鹅子冲鸭!#“怕什么!我的鹅子是最强的!跳就是了!没问题的!”――保育员脑残妈
“听说保育员爷爷去了,爷爷是我们这儿粉头之一,私图都是爷爷拍的,可好看了。”
“……上面的我想问,这超话里的‘鹅子老公’‘鹅子爷爷’都是真的还是假的粉头中真有这两人”
白谨一其实难得会去江深的超话签到,今年杰克逊的比赛结束后,他拍了张江深领奖的照片放了上去,要说摄影技术也没正规媒体拍的好,角度色调一看就是近距离饭拍的成果,只是这个饭拍的特别“亲昵”,照片普一发,保育员们就鹅叫着蜂拥而至。
“鹅子的老公”到底是谁显然成了#小天鹅生态保护中心#里最神秘的粉头。
江深与国外不少舞者一块儿合影,中外记者都会上赶着来采访他,比起两年前什么都不懂,江深现在面对采访已经熟练多了。
当然避不开的问题肯定是与刘星枝有关,记者总爱问他是否知道刘星枝现在在哪儿,做着什么,自己现在的成就和对方比起来如何等等。
“其实我也不清楚师兄现在在哪儿。”江深思考了一番,才最后说,“但我会去找到他的。”
没人会把他这句找到对方当回事,毕竟谁不愿意在舞台上少个竞争对手说不定刘星枝继续荒废下去未来也就成了个艾来第二,在芭蕾上再无什么更大建树。
白谨一把一些采访资料收集起来,看到类似的恶意揣测都会直接处理了,不让江深看到,他整理好行李,回房看到江深又在打电话。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安全。”江深手里拿着纸和笔,也不知道记了些什么,他看到白谨一笑了笑,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把电话挂了。
白谨一走过去:“问到了”
江深有些得意的晃了晃便签纸:“问到了,我们订机票”
白谨一:“好,不过到那儿要是找不到人怎么办”
“应该不会。”江深倒是挺自信,“师兄市里有房子,夏季才会住回草原去,我们直接去草原找他,师兄家的草场我也问到了,一定能找得到的。”
白谨一挑了下眉,他没说话,只埋头订好了机票。
从北京飞呼市的航班也就一个半小时不到,远的是到草场的距离,希拉穆仁草原离呼和浩特市有90多公里,白谨一和江深包了车还得开近两个小时。等车开到真正的草原上时,江深便觉得这两小时根本不算什么事儿了。
夏季的操场绿草丰盛,湖泊纵横,江深将头伸出车窗外,他看向远处的地平线,阳光味道的风吹拂到了他的脸上,白谨一一手搭住车窗,跟着探出半个身子,手臂环绕过江深的肩膀。
江深仰头看向他,在蓝天白云之间,白谨一低下头与他亲密的接吻。
希拉穆仁草原现如今已经有了非常成熟的度假景区,江深问来的地址倒是离景区不远,听说刘星枝的家族也有在做这方面的旅游生意,一年效益非常不错。
夏季是内蒙的旅游旺季,一路上除了他们的车外,还有不少来玩的越野爱好者,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江深又试着打师兄的电话。
“这边信号很差的啦。”开车的师傅笑着提醒道,“等到了度假区,有信号塔了,小帅哥你再找人吧。”
江深好奇道:“我们可以住蒙古包吗”
师傅:“进了草原只有蒙古包,到了地方你们还能骑马,摸小羊羔。”
听到骑马,白谨一低头问江深:“你会骑马么”
江深反问他:“你会吗”
白谨一:“我当然会。”
江深笑了起来:“那你教我呗。”
车子往更深的草原开去,在离度假区还有四五公里的地方,已经可以看到不少白顶的蒙古包,三两成年的骏马也没人看着,围着附近的草场悠闲地转悠。
江深和白谨一先后下了车,因为没信号的缘故,他们只能向附近的牧民直接打听。
问到刘星枝名字时,几个牧民的反应明显是认识的。
“你找奥敦木其尔吗”牧民笑着问道。
江深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对方指着东南方向道:“他喜欢跑那儿去放马,有个很大的湖,风景美丽。”
牧民们还热情的给他们牵来了马:“你们可以骑马过去找他。”
江深不会骑马,下意识想要拒绝,白谨一却牵过了缰绳,一个翻身跨坐了上去,他尝试着控制着马头,又来回小跑了几圈,最后停在了江深的面前。
“上来。”白谨一伸出手,“坐我前面来。”
江深在牧民的帮助下,坐到了白谨一的怀里。
“哇。”他小声的喊了下,“好高啊。”
白谨一搂紧了他,双脚轻踢,让马小跑了起来。
成年的高大骏马驮着两人的体重也不是什么困难事,白谨一溜着马一路朝着牧民所说的方向找去,果然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汪小湖泊,几个年轻人聚在那儿,其中最醒目的自然是刘星枝的一头脏辫。
江深双手拢在嘴边,呼喊道:“师兄!”
刘星枝并没有回过头来,倒是身边的人提醒着他,指了指身后。
江深又叫了一声:“师兄!”
刘星枝终于扭过了头。
白谨一的马已经奔到了湖边,刘星枝表情错愕的站起身,他看到马上的江深时很是难以置信,直到对方从马上下来,跑到了他的面前。
“师兄!”江深的脸被风吹的有些泛红,“我来找你啦!”
刘星枝看着他,又望了眼他身后的白谨一,张了好几次嘴,才能完整的问出一句:“你们怎么找来的”
要找刘星枝其实并不容易,除了问沈君仪电话和地址外,江深还直接联系上了刘星枝的家里人,幸好现在的牧民生活与以前已经完全不同了,就算生活在草原上,该有的基础设施也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