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瞬间染红了白色的衣衫,中岛敦难以置信的看着男人,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心脏的疼痛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中岛敦捂着受伤的地方,后退几步,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为、为什么”
距离中岛敦最近的卫宫士郎连忙上前扶住快要倒下的少年,他看着刺入中岛敦心脏的刀,艰难的开口“你你别说话了。”
救不会来,这种伤口真的救不回来,之前这孩子的心脏已经受到过攻击,能活下来实属万幸,现在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对这孩子来说他拥有的只是时间问题。
中岛敦也知道自己这个伤口救不会来了,但他仍执着的需要一个答案,固执的看着近藤修“为、什、么”
“这种事情,敦君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近藤修说,“我不去攻击其他的参赛者,专门攻击你,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杀掉你啊。”
“可惜你的能力太强了,我只能先获得你的信任,借此躲过你那野兽般的直觉,这样才能在最近的距离杀掉你。”
“你一直一直都在骗我吗”中岛敦虚弱的问,“从我加入港黑开始,那些善意,全部都是虚假的吗”
近藤修回答的很干脆“当然。”
中岛敦牵强的扯了扯嘴角,闭上眼睛“这样吗”
他回想着第一次遇到对方的场景,将对方友好的笑容和善意一点点的撕碎。
既然这些全部都是虚假的,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他失去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
“你这个家伙真是太卑鄙了”远坂凛听着近藤修的话就来火,“骗取别人的信任,借此接近对方,甚至还沾沾自喜,你这种大人真的是太糟糕了”
而且中岛敦还是个孩子啊她和那孩子见面的时候对方正在逃离ncer宝具的攻击范围,为了不牵连她和士郎直接自己承受了宝具的攻击,那孩子本来可以不管他们这些陌生人的,最后却为了保护他们直面宝具,这样的孩子为什么要被这种人渣欺骗啊
远坂凛越想越气,甚至迁怒枪兵“ncer,你的两任御主一个比一个狗屎,不管是言峰绮礼还是这个家伙,他们都是垃圾中的垃圾”
ncer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遇到这样的御主他也没办法,只得耸肩我知道他们垃圾,我也没办法。
说起言峰绮礼,远坂凛想起枪兵在上一届圣杯战争的时候捅死了言峰绮礼,于是她做了一个捅人的动作“ncer,看我眼神行事。”
捅的了一次,就捅的了第二次。
枪兵眼皮一抽,摆手“不行的,我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下了不能以任何形式伤害御主的命令。”
他库丘林、爱尔兰的光之子,行事磊落豪爽,最不喜欢这些用卑鄙伎俩的小人,言峰绮礼最后还能捅一枪带走,可近藤修就不一样了,这家伙惜命的很,在最开始就用光了令咒约束他。
一、不得伤害御主,二、不得直接或间接透露御主的个人消息,三、绝对保护御主。
远坂凛“啧。”
卫宫士郎“啧。”
archer“啧。”
缓了好一会儿,中岛敦睁开眼,问“为了骗我,你装模作样那么久,值得吗”
“你当然值得”说到这里,近藤修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只有杀掉你,我才能让我的妻子和女儿复活不然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在你面前装成一个好人你知道吗,骗过你简直轻而易举,因为你这个家伙实在太蠢了只要别人释放一点善意就能够为对方两肋插刀,天知道当初我糊弄你的时候有多紧张,毕竟你就是个野兽啊,直觉准的离谱,可谁知道这野兽是个蠢货”
砰
近藤修话未说完,枪声响起,下一秒,血色的花朵在他胸前绽放,近藤修捂住受伤的地方踉跄几步,他飞快锁定发出枪响的地方,神情阴狠,咬牙切齿“太、宰、治”
不知何时赶来的太宰治面无表情,目光无悲无喜,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任命港黑干部的时代。
他没有理会近藤修,保持着开枪的姿势一边向前走一边扣动扳机,米色的风衣无风自动。
砰砰砰
连续好几声开枪的声音飞快想起,不过很可惜,这次没有命中近藤修,因为那些子弹都被突然出现的枪兵打飞了。
ncer捞起近藤修,飞速远离众人,到了和中岛敦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后才停下。
“你可真是惹了一堆人啊,御主。”枪兵看着众人不善的目光,放下近藤修,自己上前为其挡住大部分视线。
虽然他喜欢不起来这个御主吧,但本职工作还是要做的。
枪兵将近藤修挡在身后,挡住全部视线,而其中一道视线,即使有枪兵在前面挡着,也挡不住那视线中针对近藤修的杀意。
太宰治见手枪不能再对近藤修造成伤害,果断将没有价值的手枪像丢垃圾一样丢到地上,他来到卫宫士郎旁边,从对方怀里接过中岛敦。
“敦君。”面对敌人从未害怕,与无数次死亡擦肩而过都不曾产生惧意的太宰治这才怕了,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单膝跪地,让中岛敦躺在自己的怀里,“我联络了与谢野小姐,她马上就到。”
太宰治幻想着等他洗白后能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敦君和织田作身边、真正的站在阳光下三个人一起生活画面,希望从中摄取勇气,但随着中岛敦呼吸的渐弱,以及对方依旧在流血的伤口,太宰治所幻想的画面渐渐破碎,变成了那把插进少年胸口的刀。
中岛敦轻轻摇头,动了动嘴唇,无声道对不起呀,我等不到她过来了。
“拜托了,再坚持一下”太宰治祈求着,“与谢野小姐马上就来,求求你了,敦君”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