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累吗”
“还好。”
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回答的也是利落,半句拖泥带水可以接话茬的余地都没有。尬聊结束,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对于桑央不浓不淡的态度,陆时南心里清楚,这姑娘貌似就是来走个过场的,根本没瞧上他,正不知怎么缓解气氛时,电话响了。
商电话来的及时。
电话刚接通,对方略带调侃的笑声传来。“哟,进去十分钟了,竟然还没走,春天来了,春天来了呀??????”
商此刻正在公馆主楼的办公室内,他双指尖夹了根烟,站在窗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副楼的大门,八卦的兴致空前的高。
机会太难得了,兴许太兴奋了,连烟都忘了点,就那么一直夹着,还虚虚的做了个弹烟灰的动作。
本来商是打算去凑凑热闹,他实在是想知道,能让陆家爷爷以离家出走作要挟,逼得陆时南必须相亲的姑娘到底长成什么仙女模样。奈何陆时南不许,还一口咬定,近几年没有成家的念头,没必要见。
要不是陆家爷爷气呼呼的住进了养老院,他今天也不会来。
老爷子九十多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自己总念叨,要是哪天不在了,孙子连个对象都没有,他没脸下去见儿子儿媳。
其实陆时南下周二要进组去北非拍摄新片,至少三个月才能回来,老爷子在家也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住进养老院也好,有人陪着聊聊天。只是,他不能伤了老人的心。
娶不娶的,还可以搪塞一句不合适,见不见就是另一回事了。
陆时南没理会商的调侃,他以前没追过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沟通,正巧请教一二。
“怎么与女人聊天才能产生好感”
“啥”商一听,乐了,两指间的烟儿丢进了烟灰缸,转身坐回老板椅,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叠加着搭在桌沿,笑着揶揄他:“哟,今儿刮的是什么邪风二十八年的母胎单身狗竟然开了窍,想要撩女人了。啧啧啧!之前我还说帮你打听打听这姑娘什么路数,是谁叫我少管闲事,现在打脸是不是有点快”
之前确实不需要,如果相亲对象是桑央,那就另当别论了。
陆时南没理商的揶揄,继续问:“怎么约她下次见”
“你不马上要去北非哪有时间见了。”
“嗯,离开前,确定关系。”
“牛”商笑了,忍不住竖起拇指,继续贫嘴:“我还真想知道,这是哪家的姑娘,能让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陆队、南爷,这么上杆子,快,透露下,谁呀,我帮你打听打听。”
商这么一问,陆时南倒想起来了,有个疑问没问出口。
“宁首长家女儿,知道么”
老爷子介绍相亲对象时,说的是宁首长的亲闺女,可桑央明明姓桑。
“宁建国”
陆时南‘嗯’了一声,“只知道他有个儿子叫宁景c,也在六军区,见过。”
商家里虽然世代经商,但是往上数三代,在军界也曾有响当当的人物。他惊叹了一声,“出身可以呀。”想了下,又说:“小六应该能知道,他舅舅家住军大院,跟宁景c也熟,你等下,我给他打个电话。”
这边电话没挂,商用座机给许彦泽拨了过去。
那小子昨晚才从多伦多出差回来,正在倒时差,电话打了两遍才接听。
商开了免提,自己兄弟,也没必要客套寒暄,直接问出口:“宁景c有妹妹么”
许彦泽迷糊糊的趿着拖鞋去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电话夹在耳朵与肩部中间,腾出手拧开瓶盖,咕隆隆的喝了一大口,水凉,嗓子舒服了,人也精神了点,才懒洋洋的回话。
“妹妹你问的是他家里那个还是他大伯家那个”
“家里。”说这话的是陆时南,他声音压的低,从门缝里往包厢看了眼,桑央还是她离开时的姿势,坐的笔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诶,你俩在一起呢”
商插话打断,“你先说他妹妹的事儿。”
他是真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姑娘能让陆时南见了一面就迫不及待的要确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