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心底对刘艾青同情不起来了,这种人品,幸好秦先生把她甩了!
她站到廊下,淡淡道:“算了,站会儿没关系。”
沈思培和夏艺还有几个人正在花园里拍戏,金大路非常敬业,每个站位,每个动作都亲自一一排演,再反复对着镜头推敲。
她一边仔细看流程,一边揣摩自己待会儿的台词,一晃眼就到了中午。
刘艾青的燕窝送来了,文琥琥已经饥肠辘辘,忍不住扫了一眼。
刘艾青用小勺搅着,斜斜看了眼文琥琥,笑着问:“饿不,我还有一份儿,卖你这是南洋吉燕,吃了最美容养颜,你要的话,给你算八折,800一两。”
文琥琥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谢谢刘姐,我打算过了三十岁再吃这个。”
语气天真烂漫,态度诚挚。
刘艾青却觉得“duang”一声,心窝子狠狠中了一枪。
死丫头,讽刺她老
她到嘴的燕窝都苦了,气得发热,顺手拿扇子一顿狂扇,喊道:“豆子,风都被挡住了!热死了!”
豆子只得跑到文琥琥和可可跟前,不好意思笑笑,带些哀求的意味,“那个,能不能麻烦二位换个地方站,这里正好是风口。”
文琥琥看豆子的神情,要是她请不动二人,只怕刘艾青会拿她撒气。
反正她到哪儿都是站,也无所谓,点点头,“嗯,没事。”
她叫上可可,“带上伞,我们去树下。”
豆子露出感激的神情。
刘艾青满意地看着避到花园里头树荫下的文琥琥,得意笑不停,“傻x,树荫下还打把伞,是多怕晒黑啊!”
可可伸手接文琥琥的伞,“文小姐我来替你撑吧!”
“没关系。”文琥琥一笑,“我自己来,又不累。”
可可也好奇,“咱们树下晒不到太阳,为什么还要打伞啊”
文琥琥抬头看了看,“听见鸟叫了吗”
可可点头。
这是棵大榕树,枝叶茂密,不时有鸟儿身影扑腾而过。
文琥琥幽幽道:“我从小运气就不好,走在路上都有鸟屎掉我面前。你看这树下虽然打扫得干净,但仍有不少鸟粪的痕迹,所以更要小心。”
可可笑得“咯咯”乐,“真的假的”
文琥琥很认真,“真的。食堂排队打饭,我排哪队哪队就最慢,等公交车,我等哪路哪路迟迟不来。篮球赛时,我们班人都让我站对方篮框下,辟邪,这样他们就投不进球了。”
可可笑得前仰后合,“太可爱了!”
刘艾青在这边看文琥琥俩人不但没生气没恼怒,还有说有笑高兴得很,心里的火冒更高。
她站起身,“这儿太热了,咱们去树下吹吹风,豆子,给我把燕窝搬过来。”
豆子和另外一个助理忙给她搬凳子端碗折腾到树下,荫凉地儿有限,可可和文琥琥快被挤到毒辣日头下去了。
可可气得不行,“走咱们回廊下去。”
被文琥琥一把拽住,低声道:“试试我现在的运气。”
刘艾青甩着手婀娜走过来,对文琥琥视若不见,舒舒服服在藤椅上斜靠着,这地方是舒服,凉风嗖嗖地吹,鸟鸣阵阵,十分惬意。
她端着燕窝慢慢喝。
文琥琥挨她近些。
刘艾青眼一翻,“这么宽的地儿,挤过来干嘛”
文琥琥笑了笑,“那边晒。”
刘艾青冷笑,“你不有伞吗”
文琥琥也不恼,照样笑得甜,把伞往刘艾青那边送一送,“刘姐要伞吗”
刘艾青嘴角斜挑,“我神经病啊,没太阳还打伞”
文琥琥把伞收回来,笑笑不答,她不要,那就算了。
刘艾青见赶她不走,也不再管,端着燕窝送到嘴边。
“吧唧!”一大滩稀糊糊的黑白鸟粪从天而降,落到燕窝碗沿。
“啊!”刘艾青疯狂尖叫着蹦起来,甩着手上一滩黏乎乎的稀屎,“什么鬼!”
慌里慌张一边躲一边往树上看。
豆子忙拿翻出湿纸巾递过来,接过她的碗。
可可眼都瞪圆了,一把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声。
文琥琥偏着头看看树,嗯,一贯的非酋命,没变。
刘艾青一边拿湿纸巾擦脏兮兮的鸟粪,一边骂骂咧咧,“怎么那么倒霉呢就!”
她忽然抬头看向文琥琥,见文琥琥淡定如常,怒目挑眉问:“你早知道这儿会掉鸟粪,所以才打伞的”
文琥琥很无辜,“树上很多鸟,我当然怕它们拉屎,所以才问你要不要伞嘛。”
刘艾青差点吐血,是的,是她自己说不要。
但是!她为什么不明说小心树上鸟拉屎!!!
明显就是故意的!
她本来就脾气暴躁,文琥琥是众星的新人,又是女一号,刚好踩在她的伤上,被这恶心吧啦的鸟粪一击,怒气犹如火上浇油,一把端过豆子手中的燕窝,扬手就往文琥琥脸上泼去。
她身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手,稳稳将她胳膊箍在半空,一把零下三十度的声音带着寒意飘过来。
“刘小姐还想接我律师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