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在睡梦中只觉得她吃到了味道极好、口齿留香的烧鸡,好吃到她情不自禁的舔唇回味那味道。
正回味着呢又好像吃到了果冻,果冻温温软软的,宣和一口咬上去只听一声闷哼,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肯放过到口的果冻,又舔又吸,誓要把果冻彻底吃抹干净。
但吃着吃着她发现果冻成了精,果冻精不仅变得奇大无比还长出三头六臂来,它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把宣和压在身子底下,还用它的手臂把她紧紧的捆住,那力道很大,捆的她的腰生疼、呼吸困难,宣和觉得自己随时可能窒息而死。
果冻精把她困住之后,竟然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开始反过来张着血盆大口要吃她,它不仅对着她的嘴唇啃咬舔舐,还......
啊!!!
宣和从梦中惊醒,恍惚中看见面前一个清隽俊美的男人正低头对着她的包袱挑挑拣拣。
宣和用小手揉揉眼定睛一看,觉得自己找到了靠山,声音还带着几分慵懒又娇气的鼻音:“哥哥”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抬了头,他注意到她起伏剧烈的胸口,淡声的问了句:“梦魇了”
宣和点头如捣蒜,小手在弧度美好的胸口拍了几下压惊,委屈道:“哥哥我梦到妖怪了!”
她说话的时候眸子无意识的含了水意,眼尾泛红,嘴巴扁起来,像是哭过一样,让人看了想把她搂怀里好生哄哄,但岑修不一样,他只想把她抱腿上再狠狠的欺负一通...
心里这样想着,岑修表面上却君子的很,只问她:“什么妖怪”
宣和歪头想了想,腮帮子鼓了起来。
岑修没见过果冻,可不能在他面前提果冻精,她又回想一番那果冻精张牙舞爪的狠戾模样,愤然仰着小脸对着岑修控诉:“是一只熊瞎子,可大可凶了,不仅把我抓了起来还要吃了我!”
岑修:......
“熊瞎子”岑修心情很不美好,他趁着宣和还没注意到侧身挡住她的视线,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她吃剩的大半只烧鸡丢到了车窗外,美名其曰:毁尸灭迹。
宣和的鼻子很灵,她探探小脑袋:“我好像闻到了烧鸡的味道”
岑修无比自然的丢下两个字:“错觉。”
宣和闭上眼睛嗅了嗅烧鸡的余味,疑惑的揉揉肚子,她怎么一点都不饿,平常这个时辰不是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吗
呆瓜和海棠花一致保持沉默,它们已经瞎了,什么都看不见!
岑修见小姑娘坐在那里开始蹙眉思索,小模样又认真又严肃,他轻咳一声转移她的注意力,俯身挑起一个个包袱,问她:“这些都是什么”
看到这些宣和就弯了眉眼,她托着腮一一解释给岑修听:“这是老夫人让我带的衣裳,说是外面的衣裳料子不好,这些是老夫人让带的药,说是怕咱们伤风生病,至于那个呀,那是老夫人给我准备的吃食,还有那个.....”
岑修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他带她出来办事,她以为是来游山玩水的
岑修沉默着从一堆包袱中扒拉出一个帷帽,想了想,又抱了个蜜饯小盒,然后问宣和:“会骑马吗”
宣和自然不会,别说宣和,原主也不会啊!
宣和以为岑修只是问问,没想到她竟然真被岑修带下马车。岑修在她面前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姿势飘逸极了,宣和看的眼睛里都是小星星,觉得骑马的岑修帅爆了!
岂料下一瞬岑修竟对她伸出手:“上来。”
宣和:你说啥
“晋北的事有变化,要加急赶过去,你的丫头就随你马车上的那些东西一起过去罢,我会留些人手保护她。”
这是要把含绛留下跟马车一起晃悠悠去的意思,宣和心里能理解,但是却不太想接受。
“既然哥哥着急赶路,那哥哥便先去吧,我留下和含绛一起。”宣和仰头望望天上的大日头,顿生怯意。岑修这一路肯定去的又快又急,到时她不累死也会热死。
岑修只是高高在上的俯视她,唇角扯起一抹冷笑。
没等宣和绞尽脑汁想出其他的借口,岑修俯身大掌一捞,就稳稳的把宣和捞进了怀里,于是宣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岑修拥在身前,与他同乘一骑!
娇嫩香软的小姑娘被高大俊美的男人牢牢揽在怀里,两人共骑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身后有山水为衬,怎么看都是一处赏心悦目的风景。
这一幕叫血气方刚的男人看了无不眼热,但天枢及护卫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饶是心中有波动,也很快就被他们控制住,转而纷纷仰头望天,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但小姑娘甜甜软软的声音还是会顺着风送到他们耳朵里,侍卫们忍不住想,怎么他们的妹妹就没这么甜呢!
还有人想,若有这样的妹妹,把妹妹宠上天就其乐无穷了,还娶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