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自然是不会的,岑h这时就趁着无人注意教了原主一首诗,原主感激涕零,当场背出了那首诗,引得不少人拍手叫好,夸赞原主是个才女。
而岑h听到那首诗却是面色一白,身形摇摇欲坠,看向原主的目光参杂了愤然、委屈和不可置信。
有自以为知情者便拧着眉站了出来说原主是沽名钓誉之徒,不怀好意的盗用岑h的诗。
这就是岑h心机的地方了,她早在两三日之前作出了这首诗并且私下给她的小姐妹们以及仰慕者看了,因此知道的人不少,只是没有大肆流传出来。
她在原主手足无措的时候教她这首诗,让原主对她毫无防备还万分感激,却在原主以为已经避过一劫的时候给了她致命的打击。
原主本就怯懦,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况且她空口无凭,谁也不相信她。
所有人都站在了岑h那边,声声厉然的指责原主是个白眼狼,嫡姐对她这般好竟然还这样欺负她。
被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庶妹欺负了,岑h哭的梨花带雨,岑h向来都是温婉大方的模样,谁见过她这般脆弱的样子
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见到脆弱可怜的女人便轻易的起了保护欲,本来爱慕岑h的人没这么多,她这一哭,在场的大半男人都爱上她了,这些男人一个个的把岑h捧上了天,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把原主踩进了泥里。
在谁都以为岑h会伤心的再不搭理原主的时候,岑h又抹了眼泪对众人说原主心地善良,只是因为年纪小才犯了这样的错。
这样一来人们对原主的态度更加嗤之以鼻,但却对岑h的评价更高了,说她品德高尚有容人之量。
岑h不仅得了才名还得了美名,而原主的名声从那就开始不好了,她也不敢再出门赴宴。
不过既然宣和已经穿过来了,她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思忖间宁王府的下人已经领着她们进了正厅,只见正中间的红木镂空雕花椅上端坐着一个容貌秀丽的女人,她约莫三四十岁,看起来保养得益,一身的肌肤非常的细嫩,堪比二十多岁的女人。她穿着对襟羽绸衣裳,袖口处绣了几朵开的极艳的芍药,头戴南珠凤头金步摇,单是看一眼就觉得风姿绰约。
此人正是宁王母妃,宁王母妃一见岑h就笑了起来,口中道:“h儿来了,来坐我身边陪我说说话。”
岑h大方一笑,带着岑家姐妹们问了安,又回首关切的告诉宣和:“这位便是娘娘。”
宣和在心里一笑,果然跟书中写的一样,岑h开始扮演一个小白花姐姐了。
宣和并没有在这时就拆穿她,她反而配合的对岑h说:“谢过三姐姐指点。”
这样一番下来宁王母妃不想注意到宣和都难,经她身边伺候的婆子提醒,她想起来岑家接回一个养在外面的女儿,听说这个女儿身子骨不好,养了十几年才养好接了回来。
“是叫梨儿吗,抬起头让本宫瞧瞧。”
宣和应声抬头,她本是当过皇后的人,又跟着姜嬷嬷等人学过这里的礼仪,一举一动自然是挑不出错来,还带着几分难得的贵气。
这叫宁王母妃有些诧异,她的目光落在宣和身上,被她的冰肌玉骨晃了眼,心中就对她隐隐生了几分好感,口中语气也柔和了些:“是个好孩子。”
岑h已经坐在了宁王母妃旁边,她笑的贤淑:“七妹妹心地善良,蕙质兰心,确实极好呢,她一回来我就喜欢的紧。”
......
却说岑修早就到了宁王,他策马而来,比宣和还早些到。
岑修身份高,一来自然是焦点,但又因为他是太子身边的人,且因众所周知太子和宁王不对付,众人看向岑修的目光就带了点别的意味。
岑修素来清冷,早就习惯了旁人若有若无的打量,仍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倒是宁王笑着迎了上来。
宁王这个人,你说他有心机吧,他却无心权术,你说他没心机吧,诸多皇子都没活过十岁,他却好端端的长到了这么大。
一阵寒暄之后宁王便开口邀请众人去阁楼下棋吃茶。
宁王爱游山玩水不务正业,他的宅子自然也建的十分奢华讲究,其中最令人瞩目的还是那栋站上去就能俯瞰大半个京城的阁楼――尧天阁。
说的是下棋吃茶,真正下棋的人却没几个,大都端了茶站在栏槛边,看似在说话,其实眼睛都飘向了院子里。
原因无他,因为姑娘家都在那。
岑修本没那个心思看,他寻了个僻静地儿兀自喝茶,却不料不经意间听到有人说:“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是哪家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我看岑家三姑娘态度亲热的挽着她,想必她就是刚回岑家的岑七姑娘了吧。”
岑修冷眉一挑,耳朵不觉悄悄竖了起来。
就听有人声音兴奋极了:“有好戏看了,我瞧着这架势是要比试一番呢,走走走,咱们凑过去瞧瞧!”
岑修静默的看着手中茶盏,下一瞬,他忽的站起身来,迈开长腿也下了阁楼往那园子的地方走去。
面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心中却在想:
他倒要看看他的小东西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