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隆冬时节。
竟棠也快要期末考试了。
应明姝对傅茵成绩也开始抓紧,傅茵很聪明,但是基础一般, 懒得学,应明姝让竟棠也跟在一边听,毕竟老师讲知识点是一样,竟棠可以多加深巩固一下。
这样时间持续了一周。
下周三考试。
家教老师晚上9点半离开。
竟棠跟傅茵两个人从书房走出来,傅茵哼了一声, 越过竟棠往自己卧室走, 竟棠没有理会傅茵, 也准备回自己卧室, 就听到傅茵高兴喊了一声, “哥哥,你回来了。”
傅廷舟走上楼梯,他脱了大衣,挂在臂弯里面,竟棠觉得, 他好像, 又长高了好多,她看着他时候需要仰视着。
傅茵高兴扑在傅廷舟怀里, “哥哥, 你以后给我讲课好不好, 我不要听老师讲, 我听不懂。”
“听不懂这就是你理由吗?”傅廷舟拍了下傅茵肩膀, “再坚持几天,考完试,我听妈妈说,要带我们一家人在年前,去古镇玩几天。”
“真吗?”傅茵抱着傅廷舟手臂,两个人往卧室放向走,竟棠也回到了自己卧室里面,她坐在书桌前,把英语题打开,听着听力,晚上10点20时候,竟棠觉得有些困了,起了身,去了走廊上洗手间里面,打开水龙头,她低头洗了一些脸。
沁凉水让她清醒了好多。
困意也顿时消散。
地面上,有水渍,竟棠转身时候摔了一跤,膝盖磕在了地板上,竟棠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小脸有些白。
她咬了咬牙,准备站起来,膝盖有些打颤。
“竟棠,是你在里面吗?”突然外面传来了傅廷舟声音。
竟棠点了点头。
才发现门关着,他看不到。
磨砂玻璃勾勒着外面一道修长身影。
竟棠慢慢站起身,慢慢小步走到了门口,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才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傅廷舟。
他洗完了澡,穿着一件深灰色球服,黑短发丝滴着水珠。
傅廷舟以为她要用洗手间,说道,“把吹风机给我拿过来。”他卧室里面吹风机坏掉了。
竟棠点着头,转身往架子方向走,她走很慢,左腿膝盖几乎是避免弯曲,拿到了吹风机,她把吹风机递给了傅廷舟,他没接。
竟棠又往前递了递。
傅廷舟接了吹风机,目光从她脸上最后落在了她腿上,“你腿怎么了?”刚刚走路明显不对。
竟棠低着头,她伸手比划了一下手语,突然想起来了傅廷舟看不懂手语,她现在穿着睡衣,随身也没有带本子,没有办法跟他交流。
“膝盖磕了吗?”傅廷舟放下了吹风机,弯腰,伸手轻轻撩起来她一小截裙摆,刚刚磕到,肉眼看过去只是红,但是没有肿起来,他将竟棠抱起来,往卧室走。
竟棠下了一跳。
“啊...”
他大步往前走,水珠沿着下巴落下来,落在了竟棠脸上,她闭上眼睛,感受到了脸颊上一抹清凉水珠。
带着淡淡薄荷味沐浴露味道。
傅廷舟将竟棠放在自己床上,然后找了医药箱,他打球时候经常有磕碰蹭到地方,对于这种跌打摔伤,他常备止痛喷雾。
傅廷舟床,有些硬,竟棠坐在上面在想,跟自己卧室里面不一样,她床,是很软。
“疼不疼?”傅廷舟手指落在她伤口边缘,竟棠点了点头,喷雾带着药草味道,有些冲鼻,并没有立刻止痛,但是清凉舒爽感觉让她舒服了很多。
“拿着这个,一天喷三次。”傅廷舟把喷雾跟药膏给她,他看着竟棠,这个女孩,一走进他卧室,就仿佛被点穴一般乖巧,坐在床上也是端端正正,消瘦背脊挺得笔直。
竟棠拿了药。
准备下来,慢慢走回卧室里面。
傅廷舟先她一步,再次把她抱起来,竟棠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耳边,他胸膛深处,心脏砰砰跳动声音。
就这么敲击着她耳膜。
—
竟棠膝盖上伤第二天起来时候,开始肿了,疼比昨晚上要厉害一点点,傅亦铭跟应明姝两个人上午带着她去了一趟医院。
拍了片,开了药。
医生说,需要养,药物只是辅助。
应明姝开始说,让竟棠换到3楼有洗手间那件卧室里面去。
傅亦铭则说,“孩子们都在二楼,竟棠一个人在楼上陪我们,多无聊啊。”
“也是。”
傅亦铭说道,“你之前不是说年后准备搬进澜海公园吗?现在装修已经完成了,明年初应该就可以了。”
应明姝点着头。
—
还有两天要考试,应明姝去学校给竟棠请了假,让竟棠直接去考试,现在在家里休息。
中午大课间,5班。
盛夏说,“竟棠呢,我刚刚去竟棠班里找她,没有找到。”
“她啊,膝盖磕了,在家里休息呢。”
“这样啊,严重吗?竟棠成绩很好,这两天在家里复习也耽误不了,考试分班排出来了,我跟竟棠一个班,前后桌。”
“盛夏,你干嘛关心竟棠啊。”傅茵搞不懂,她这群小姐妹,盛夏跟竟棠竟然走很近。
“我觉得竟棠很好啊。”盛夏说,“倒是你,老是把竟棠想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