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看,一边思考要如何掩饰不同笔迹的问题。随着她的想象,原身做过的那几张试卷凭空出现在桌上。
岑念愣了愣,接着想象纸笔,纸笔也出现了。
要彻底掩盖字迹不同的方法,那就是学会原身的笔迹。
想要做到骗过鉴定机器不是一件容易事,哪怕是一撇的力度不同也有可能露馅,但是有时停世界的24小时为她助力,她有把握尽快掌握原身的笔迹。
在常人无法忍受的孤独环境中,岑念充实地渡过了24小时。
时间到,她自动回到了别墅的卧室。
岑念从桌前坐起,想要下楼接一杯水,她刚一开门,对面岑溪的卧室门也开了。
继今天早上之后,这是一天之内的第二次偶然碰面了。
岑溪看见岑念也是一愣,他的视线越过岑念飘向灯光明亮的屋里,一眼就看见了书桌上的几本教科书。
“还在学习”岑溪问。
岑念点了点头。
“别太晚睡了。”岑溪礼貌性地关心一句后就要离开走廊。
岑念忽然叫住他。
“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
岑溪回头,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牛津。”
牛津大学,还行。
岑念看着他,说:“你能给我讲几道题吗”
“……等我倒杯水。”
“能给我带一杯吗”
岑溪笑了:“好。”
岑溪在四楼的小客厅里倒了两杯纯净水后,端着来到岑念卧室。
“谢谢。”岑念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你想问什么”岑溪说。
岑念口述她有疑问的题目后,说:“标准答案里的计算方式太麻烦了,有更简单的方法吗”
“我口述你能跟上吗”
“能。”
岑溪开始向她口述那道题的另一种解法,和标准答案上的比起来,的确要简便了四五个步骤不止。
但也只是这样了。
岑溪一边讲解新解法,一边暗自打量着岑念的表情,她听得津津有味,根本看不出是传闻中“笨头笨脑”的人。
“没有更简便的方法吗”岑念问。
“更简单的”
“比如……泰勒公式。”
岑溪问:“你从什么地方知道泰勒公式的”
“网上看的。”
岑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个九科平均分只有三十几分的人,会在平时上网的时候学习泰勒公式吗
“泰勒公式是高数内容,超出高中数学纲要。”岑溪说:“如果你希望,依然可以在考试中使用泰勒公式等其他计算方法――只要你能在卷面上写完公式的证明过程。”
岑溪笑道:“……否则会被阅卷老师视为无效答案。”
岑念无奈地接受了要从头学习初高中知识的现实。
在这道题后,岑念又请教了岑溪好几道有疑问的题,得知这些都是出自今天看到的教辅书后,岑溪露出惊讶的目光。
“你都记下来了”
“不记为什么要看”岑念说。
这句话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被她看了的,都会记下来。
岑溪不再追问,继续回答她的问题。
不愧是隐藏在故事深处的最终赢家,同样的题,他总能给出比标准答案更快捷的解题方法。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岑念和他相处感到放松,因为他从不刨根问底,她能感觉出来,他对她毫无兴趣。
她抬眼看向正在娓娓道来的岑溪,他黝黑的的眼眸像一片沉静无边的深海,一点也看不出白天在众人面前时轻佻随意的影子。
“还有其他问题吗”岑溪问。
岑念看了眼床头的小闹钟,时针已经指向1的位置,想到岑溪和她明天早上各有各的事,她摇了摇头。
“没有了。”岑念说:“谢谢。”
岑溪笑了:“不用这么客气,你和琰珠一样,都是我的妹妹。”
岑念看着他没说话。
他从椅子上起身,拿起自己的水杯,笑看着岑念:“早点休息吧。”
岑溪离开后,岑念收拾好桌上的书本,没一会就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