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不失时机地说:“思成,把人撵走吧,咱们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种女人留不得。”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周思成一字一顿地说道,“父亲,母亲,时候不早了,请回吧。”
薛氏劝着周松,吵吵嚷嚷地走了,宁心兰大着胆子凑过来,轻轻叫了声:“思成。”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她脸上,周思成两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她破口大骂:“蠢货!昨夜我问了你那么多次,你偏说不是你,到底被人告了,连累一家子都跟着折腾!”
他心里说不出的窝火,闹不清是因为丢脸,是因为被骗,还是因为愧疚。他对她那么好,为了她把美貌温柔的妻子都撇在一边,可她却总是骗他,连在公堂之上,他的妻去求情救她,她还是口口声声说人要害她。
宁心兰被这一耳光打得有点懵,半晌才怔怔地说:“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周思成刚刚一时冲动打了她,这会儿也有点后悔,但又不肯示弱,只冷冰冰地说:“如果只是你我之间的事,我肯定不会打你,可这关乎侯府的颜面,何况还让父亲母亲也跟着操心,你从此须得记住了,再不要给侯府抹黑。”
宁心兰捂着脸颊,许久,忽低放开手抱住他的腰,极其温柔地说道:“思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无论什么事情都跟你商量,再不让你为我操心好不好”
周思成放下心来,抚摸着她的头发,叹口气说:“这阵子家里事情多,你安分些,别再生事了。你姐姐她不是坏心的人,以后你不要总是针对她了。”
“好。”宁心兰乖巧地答应着,唇边却露出了冷笑。
小时候她看宁老爷打宁太太,一开始只是打耳光,后来开始用脚踢,再后来连家伙都抄上了,所以她很早就知道男人在打女人这件事上没有回头路,打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无数次,她不是宁太太,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沦落到只求活着的境地。
她该寻别的出路了,这个男人靠不住。
她的声音更温柔了:“思成,咱们想想法子把我姨娘救出来好不好她为我吃了很多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坐大牢。”
周思成沉吟着说道:“现在是风口浪尖上,所有人都盯着我,我不好做的太扎眼,等过段时日吧,我去找找门路,看能不能把人弄出来。”
“你对我真好。”宁心兰的脸颊在他身上轻轻蹭着,“思成,我想回趟娘家看看,我姨娘出了事,我爹肯定伤心,我得回去安慰安慰他。”
周思成皱起了眉,她刚回过娘家,怎么又回他迟疑着说:“我是没有功夫陪你的,而且父母亲那边只怕也不会同意。”
“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你忙你的,不用陪我。”宁心兰搂住了他的脖子,粉嫩的唇在他脸上轻轻吻着,“好人儿,我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瞒着侯爷跟夫人悄悄送我回去一趟好不好我爹他现在肯定盼着我回去。好人儿,你帮我一次,我一辈子都记着你的好。”
她说着话,手已经顺着衣襟处滑下,探进了周思成的裤中。周思成猛然一阵激荡,不由得搂紧她,微微闭着眼睛,低声说:“你让我想想。”
“好人儿,你就应了我吧。”宁心兰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衣钮,将光裸的胸贴上去细细摩擦,发出了细微的娇吟,“我一定好好谢你,你要怎么样都由你的兴致。”
“好。”周思成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扯下她的裤子,将她翻过去推倒,跟着掐住了腰,“今日换个姿势。”
细腰,不盈一握的细腰,牢牢握在手里,任他为所欲为……
木床又一次吱吱呀呀响了起来,男人和女人在黑暗中抱得紧紧地颠倒疯狂,身体贴紧得没有一丝缝隙,心却在各自的世界里游荡着,如同陌路。
五更鸡鸣,宁越睁开了眼睛,梦里的一切历历在目,却让她有些疑惑,那个隐藏在黑暗中与她牵手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