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才一进门,徐嘉泽便立刻领着人殷勤地迎了上来。
这段时间,江妙替他强制戒断酒精的效果很好,现在徐嘉泽已经基本恢复了从前的状态,甚至犹有过之。毕竟以前他不过是春城一个小地方的富商之子,现在却是宫中嫔妃的弟弟,大郑朝的国舅爷,身份早已今非昔比。
徐嘉泽从小就备受宠爱,后来在乡下,周氏虽然一直让他喝酒,却也没怎么虐待打击过,更没在言语上留下什么把柄,现在到了江妙身边,她更是只有哄着捧着,再加上身份骤然变化,徐嘉泽心理上重新有了支柱,也没有这么依赖酒精了。
一开始还会觉得戒断有些痛苦,但江妙强制着不许喝,也就这么过来了。后来瘾头下去了,自己都能感觉到头脑一天比一天清明,身体一天比一天松快,他便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了。
他还有大好的富贵要享,哪能年纪轻轻就糟蹋了自己的身体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嘉泽对“一心为自己着想”的江妙,自然是万分信任的。所以虽然他已经恢复,但本人又是个没什么能力的纨绔子弟,因此家里做主的还是江妙这个女主人。
尤其她现在有了正儿八经的身份,那是宫中陛下金口玉言,圣旨册封的,谁都不敢小觑了。
见江妙明明是从宫中出来,却眉头轻蹙,一脸忧愁的模样,徐嘉泽忍不住问,“怎么,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回头再说。”江妙看了他一眼,简单地道。
这院子里的人虽然大都是从宫里出来的,由徐妃安排,能够信得过。但是想来,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总会往里头掺一些沙子。所以许多事情,也就不适合让这些人知道了。
徐嘉泽见状,也不免忐忑起来,生怕是自家姐姐受到什么影响,才享了没多久的富贵又要消失。
所以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他立刻拉着江妙的手问,“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也说不好……”江妙一脸欲言又止。
徐嘉泽不是有耐性的人,见状再三催促,江妙这才支支吾吾地道,“今日我进宫,娘娘带我去乾元殿请安时,据说平安侯正在觐见。后来娘娘让人打听,才知道他居然在殿里单独跟陛下待了一个时辰!”
“这有什么问题吗”徐嘉泽不懂这些,一脸茫然地问。
江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是朝中的刘相,也没有在乾元殿单独跟陛下待过那么长时间,你说有什么问题而且我出宫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小太监们说话,据说皇后的禁足就要解了。这才关了几天!”
说到这个,徐嘉泽立刻就懂了,“是那平安侯替他姐姐求情”
“估计是吧……”袁宵一脸古怪地道。
徐嘉泽见状,又忍不住皱眉,“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也知道我不耐烦这些,有什么便直说就是,做什么这样支支吾吾,叫人猜疑!”
“这事……我可不敢说。”江妙这样说着,却凑到他耳畔道,“你也知道宫中的事,大都讳莫如深。娘娘虽然没有名言,但只怕陛下与那平安侯,有些苟且之事。”
“你是说……”徐嘉泽一脸被打开了新世界打门的呆愣,“南风……”
“不然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在屋里待上一个时辰。”江妙满脸忧愁,“我上回进宫时,正好碰见那个平安侯,听白总管说,陛下跟皇后娘娘虽然只剩下一点夫妻情分,没有多少宠爱,但对这个平安侯,却是看重得很。不但通籍宫中,进出自如,还三五日就召见一回……”